再次登上五層的一瞬間,藤原悠人立刻迎來了暴風驟雨似的彈藥洗禮。
然而,隻要不是斷胳膊斷腿挖了眼睛或者砍了腦袋,對普通人致命的傷害卻幾乎不會對傀儡造成太大的影響。
特彆是在小泉已經下定決心擺爛,不藏了,直接乾碎所有人的情況下。
所以當藤原悠人撐著如同蜂窩的身體,頂著被打碎了小半的腦袋,踩著一地血肉屍體走到野津健一郎麵前的時候,眼前這位徹底瘋狂了。
野津健一郎一臉狂熱地抓著藤原悠人的胳膊,聲音嘶啞地狂吼道“你是什麼東西?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一邊哆哆嗦嗦地撫摸著藤原悠人破碎的腦袋,一邊像是狂信徒般的發出感慨的喟歎聲“我的天,那個組織竟然已經研發出這種程度的仿生人了?太不可思議了,這簡直是完美的藝術品!
“這是什麼材質?核心是什麼能源?核動力嗎?眼睛是什麼材質,難道是攝像頭?有人在遠程操控?我的天,這簡直就是完美的生化武器!
“讓我加入吧,讓我加入吧!琴酒也好梅洛也行,誰的手下都可以!我願意成為組織的馬前卒!隻要讓我參與這項研究,我願意把我的一切都交給你們!
“地下室的那些東西你們儘管拿走,要不就直接扔掉!和你們的研究成果比起來,朗姆的那些東西簡直就是破銅爛鐵!
“我的天啊,這簡直就是神跡!”
小泉沒有反抗男人在傀儡身上的摸索探究,她隻是微眯著眼,思索著眼下的狀況。
幫組織收獲一個新的死忠黨嗎?
不,不行。
她可不是為了這種目的才創造了藤原悠人的。
所以,野津健一郎必須死。
或者說,見過藤原悠人這副樣子的人都必須死。
不過在殺死這個人之前,她或許可以利用這個家夥先搞定了其它的麻煩事。
幸好藤原悠人的嗓子雖然受了傷,但還能發出聲音和對方進行溝通,不然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立刻殺死這個人,然後再自己去搞定其它的麻煩事。
小泉感知了一下黑貓本體那邊的情況。
降穀零居然來了。
挺好,把這群廢物社長丟給降穀,就能把她自己解放出來去做彆的事了。
不過首先得去搞定的監控室,順便把會礙事的巡邏小隊解決掉。
再有個十來分鐘琴酒就過來了,她得抓緊時間了。
小泉向後退開,一臉冷漠地躲開野津健一郎的鹹豬手,用沙啞的聲音說道“你確定要加入組織?”
見藤原悠人終於對自己有了反應,野津健一郎隻以為是監控攝像頭後麵看著自己的人,終於願意通過眼前這個破損的媒介和自己對話了。
他急忙盯著傀儡的眼睛大聲叫道“我確定,我確定!”
小泉冷冰冰毫無感情地說道“向我證明。”
“我願意幫組織整合東京的勢力!
“我願意把我所有的財產都捐獻給組織!
“我願意成為任何一名代號成員的手下!”
但對麵破損的傀儡始終表情冷漠,隻向他重複著那句話“向我證明。”
“我,我……”
野津健一郎急得在原地轉圈,目光在房間裡四下尋找,但就是想不到可以證明自己忠心的辦法。
於是小泉提醒道“向我證明,現在!”
現在?
野津健一郎急中生智,忽然有了主意。
他立刻抄起桌子上的麥克風,打開開關,狂吼道“所有人,立刻到我辦公室的樓下集合!立刻,馬上,快!”
然後他又轉頭對藤原悠人說道“您等等,給我一分鐘!我證明給您看!”
緊跟著又對著麥克風發出一疊聲的催促“快快快!我要在一分鐘之內,見到你們所有人!”
很好,就是這樣。
藤原悠人微勾了一下嘴角。
窗外很快發出了陣陣喧鬨聲。
不明所以的巡邏小隊和嘍囉們全都匆匆忙忙地聚集到樓下的空地,不明所以地抬頭看著五層被推開的窗戶。
野津健一郎舉著麥克風,對著窗外的人大聲喊道“現在,我宣布!我,野津健一郎,自願加入組織,成為組織的一員!”
小泉藏在窗邊,借助手裡的小鏡子看清了窗外聚集的人群,微勾了一下嘴角。
野津健一郎喊完,轉頭看向旁邊的藤原悠人,一臉期待地問“這樣可以嗎?”
小泉放下手裡的鏡子,一邊準備動手,一邊幽幽地說了句冷笑話“或許你可以再補充一句,說你願意做組織的狗。”
野津健一郎愣住,皺起眉毛。
做狗?
這可不是接受投誠的說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