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瞥了旁邊的野津健一郎一眼,無奈又有點好笑地對著琴酒眨巴了一下眼睛,暗示的意味十足。
(這還有外人在呢,那麼秘密的話題你可讓我怎麼說啊?)
琴酒雙手環胸,隻是冷笑。
(怎麼說是你的問題。反正你今天要是不把話給我說清楚了,就彆想我再配合你的行動。)
小泉惡狠狠地再次瞪了旁邊的野津健一郎一眼,對著琴酒皺眉。
(你就這麼急脾氣,就不能換個時間或者換個地方再聊?)
琴酒挑眉。
(你不是已經把人收服了嗎?你自己的人,自己搞定。)
小泉眼睛裡閃過一絲無奈,做出個可憐兮兮的表情。
(完全不給通融嗎?)
琴酒轉開目光,不看她了。
小泉……
無奈,且逐漸開始煩躁。
小泉對著旁邊的野津健一郎狠狠地翻了個白眼。
這家夥未免有點太不識趣了!
明明她和琴酒都已經把意思表達得這麼明顯了,連最沒眼色沒慧根的伏特加都該看懂了,可這人非要裝瞎子死活賴著不走。
可如果她強硬一點把人轟走了,誰知道地下室裡是不是也藏了她檢測不出來的監控設備呢。
如果這家夥一出去轉頭就跑去聽壁角,然後獲取了更多他不該知道的情報可怎麼辦?
藤原悠人才剛剛吃過的虧,她可不想跟金魚似的,立刻就重蹈覆轍啊!
既然這樣……
小泉麵無表情地把自己的便攜照相機往口袋裡一塞,冷淡地說道“哦,不讓拍就算了。”
然後,毫不遲疑地起身離開。
琴酒愕然。
不讓拍就算了?
我留給你時間解決麻煩,結果你就把我給解決了?
目送小泉頭也不回地從地下室離開,聽著樓梯上漸去漸遠的腳步聲,琴酒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起來,目光刀子似的射向還站在旁邊的罪魁禍首。
野津健一郎也傻眼了。
什麼情況,櫻井泉怎麼突然走了?
她和琴酒的秘密交流已經結束了?
琴酒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他們兩個到底私下交流了些什麼!
……等等,琴酒把手揣進裝了槍的外套口袋裡去了!
危險!
野津健一郎驟然後退,一邊伸手摸向自己腰間的槍袋,然而一摸卻摸了個空。
對麵的琴酒忽然眼睛微眯,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
“那次在大黑酒吧外麵,那次所謂的車丟了果然就是你在搗鬼耍伏特加玩。”
什麼?
野津健一郎懵了一瞬,不明白琴酒這是在說什麼。
然後,他就聽見自己身後小泉的聲音說道“嘿嘿,沒錯。”
什麼?!
野津健一郎猛然回頭,就見明明已經離開的小泉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去而複返了,他卻完全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此時這人就站在自己身後一步之遙的地方,笑眯眯的,手裡舉著他野津健一郎的槍。
野津健一郎愕然,不由自主地又在自己的後腰上摸了一下。
他的槍怎麼會在櫻井的手裡?
什麼時候……
“砰!”
槍聲響起,從裝傻變成了真傻的野津健一郎應聲倒地。
“唉,真是不爭氣,我原本還打算多留你幾天的。”
小泉一邊歎氣一邊補槍“這麼沒眼色,留著也是麻煩。”
琴酒從頭到尾坐在沙發裡一動沒動,這時才把手從風衣口袋裡拿出來,“哢”的給自己點了一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