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已經完全被小泉這個堪稱瘋狂的計劃給鎮住了。
她感覺自己手腳冰涼,頭皮發麻,全身都在不由自主地顫抖。
如果一切真的能像櫻井所說的那般順利,殺死那位先生真就指日可待了!
不不,冷靜。
那些都隻是暢想,或者說還隻是妄想!
貝爾摩德不得不再續上一支煙,好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一邊努力尋找小泉這個宏大的瘋批計劃中可能存在的紕漏,一邊再次仔細觀察她這個人。
此時,小泉又重新配置了兩份藥物含量更少的精華素,等不及男人的臉恢複原樣,於是分彆塗在他的兩個手背上。
那個紅白膠囊,真的能像櫻井說的那樣穩定可靠?
如果真像她計劃的,把人體實驗社會化,一旦出事可就是災難級的。作為整件事的發起人和負責人,那可真的誰也保不住她。
櫻井和鳴海君,雖然性格和行事作風差異很大,但也有一個共同點。
那就是,足夠瘋狂!
隻不過一個瘋得外露,一個瘋得內斂。
顯然,瘋得內斂的這個更可怕。
她甚至有拖著整個世界去死的絕悟!
但是眼下,貝爾摩德已經站在了櫻井的船上,隻能相信她,努力幫她創造出一個奇跡。
哦對,比她更早登船的人,還有個琴酒。
貝爾摩德自己姑且還有取舍有考量,琴酒才是那個一無所知就敢登船賭上自己性命的人。
他到底是有多信任這個小瘋子啊!
琴酒,義無反顧,信任……
這幾個詞居然能組合到一起,敢信?
其實就是也瘋了吧!
“嗬嗬嗬……”
貝爾摩德忽然笑起來,笑得很開心,很大聲。
小泉轉頭看看她,雖然不明白貝姐這到底是想通了什麼事,不過總歸肯定是對自己有利的好事,於是也跟著彎起嘴角。
半晌,貝爾摩德抹去眼角的淚花,口氣重新變得輕鬆起來。
“我說啊,小櫻井,你這個計劃,除了我最好彆再告訴彆人哦。”
小泉點頭“當然。”
“連琴酒都不要說哦。”
小泉撇嘴“那個混蛋,就是我想說,他都不會聽的。”
“誒,這話怎麼說?”
於是小泉把“彆告訴我”的故事簡單給貝爾摩德講了一遍。
“貝姐你說,這像話嗎?我都主動要跟他攤牌了,結果這人一句‘彆告訴我’就給我懟回來了,真是氣死個人!簡直白瞎了我的好心!”
貝爾摩德笑得花枝亂顫“哎呀,也好也好。有神秘感才能保持住新鮮度,才能讓感情不降溫。哎呀沒想到,琴酒還是挺懂的嘛。”
小泉瞪眼。
貝爾摩德怎麼跟櫻井似的,動不動就往那條路上拐?
要是櫻井在邊上,估計這兩人肯定很合得來。
小泉翻了個白眼“可算了吧,什麼降不降溫的,等事情結束以後,咱們就好聚好散。”
貝爾摩德愣了一瞬“好聚好散?”
小泉口氣平淡地說道“我不知道明海君會不會留下,反正我是肯定要走的。”
貝爾摩德的笑容一滯“去哪?”
“從哪來,回哪去。”
貝爾摩德沉默良久,最終還是笑著轉移了話題。
“小櫻井,要不媽媽來給你開這個美容會所如何?”
小泉臉上的表情一言難儘。
“姐,彆鬨。”
“哈哈,你就說,我來東京幫你如何?”
“誒?”
“你看,按照你的計劃,我不再執行組織的任務,也不能再出現在那位先生的視線中。也就是說,我沒事做,也沒地方可去了呀。
“你這個始作俑者,難道不該負起責任,幫我安頓好嗎?
“而且你這個洗臉就用香皂,日常護膚和防曬都懶得做的家夥,對美容護理懂得並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