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從門外闖入的人,小泉默不作聲地繼續往嘴裡填了一口飯。
諸伏景光微微皺眉,握著槍全神戒備地看著走進來的幾個人。
他能感覺到,這些人恐怕來者不善。
尤其是跟在琴酒後麵的那位,穿著白大褂,手裡還拎著個不小的箱子,身後還跟著兩個持槍的黑西裝小弟,看起來並不像是來給櫻井治療的。
那是來乾什麼的?
小泉一看見那個恒溫箱就懂了。
她原本以為烏丸蓮耶會選在明天,她恢複得更好些的時候過來抽血,可沒想到居然第二天就來了。
這人遠比她猜測得更迫切。
小泉打量著白大褂看了幾眼,將麵前的餐具推開,一邊說道“蘇格蘭,今天貓塚不在,你去把伏特加給我揍一頓。”
諸伏景光……
櫻井這是要把他支開的意思?
……行吧,說揍就揍。反正憑他的身手,揍伏特加還是綽綽有餘的。
“好,我知道了。”
小泉彎起嘴角對著琴酒笑笑“彆說我不給伏特加機會。”
琴酒隨便找了個沙發坐下,隻是瞥了諸伏景光一眼,完全沒有阻攔的意思。
諸伏景光從一行陌生人身邊走過去的時候,那兩個陌生的黑衣小弟戒備了他一下,有意識地伸手護了一下白大褂。
諸伏景光……
這兩個人不是琴酒的手下,而是白大褂的人。
箱子裡裝的會是什麼東西?
等諸伏景光出門去了,一名黑西裝立刻跟出去守在大門口。
白大褂二話不說的將恒溫箱打開,露出了裡麵的四個粗大的針筒。
小泉“……嘖,怎麼又多了?而且我是傷員誒!”
但和以往一樣,不管她怎麼抱怨,白大褂的臉上都毫無表情,完全不為所動。
四管血,400毫升,完全不管她昨天還是個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的傷員。
這400毫升抽走,是有可能要了她的命的。
小泉在心裡冷笑。
果然啊,什麼狗屁“父親”,什麼狗屁的“親子關係”,烏丸蓮耶就隻是把她當做活體血庫對待。
對她這個重視的實驗體尚且如此,對待琴酒和貝爾摩德……
弄死他……
一定要弄死他,絕對!
十分鐘後,白大褂收拾好恒溫箱,甚至都沒和琴酒打聲招呼,立刻帶著保鏢退場。
打開貓咖大門,守在外麵的保鏢正在和站在台階下的諸伏景光對峙。
發現貓咖大門被人從內側打開,這位黑衣保鏢十分警惕地看了一眼,等確認是自己人以後才放鬆戒備。
黑白無常似的三個人登上路邊黑色的商務車,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諸伏景光沒理會那三個人,沒人阻攔以後,他立刻跑進貓咖。
小泉還坐在原本的位置上,但呼吸急促,臉色極度蒼白,似乎坐都有點坐不穩,下一秒就要昏過去似的。
“櫻井!”
諸伏景光急忙跑過去伸手扶住她“你怎麼……”
話沒說完,這人身體一歪靠在他身上,無力地說了一句“……拜托送我回房間。”
說完身形一閃就變成了一團黑色的毛球。
諸伏景光眼疾手快地接住,他根本顧不上還坐在邊上的琴酒,抱著貓就往樓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