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鬆田陣平說出的“不願意”引起了台下一陣小小的喧嘩聲,但台上的神父、新娘新郎本人卻像是並沒有受到影響一樣,繼續按部就班地進行後麵的步驟。
台下,伊達航臉憋得通紅,咬著嘴唇強忍著,但嗓子裡依舊不時發出“吭、吭”的聲音,顯然已經處於爆笑的邊緣了。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也沒好出去多少。
兩個人都低著頭,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生怕發出不和諧的聲音引來不必要的關注。
鬆田陣平這是已經發現自己被坑了,在表達抗議呢。
怎麼辦,鬆田這是要承包他們後半輩子全部笑點的節奏啊。
此時,三個人也已經察覺到了那位老神父的不對勁。
這肯定不是什麼正經神父,該不會其實就是櫻井自己假扮的吧?
站在最優觀眾席位觀看她導演的這出鬨劇?
嗯嗯,在她的能力範圍內,是她能乾出來的事。
那櫻井是誰扮演的?
此時,三個人的腦子裡已經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某人的名字。
既然不該出現在此地的鬆田陣平都來了,那另一個原本不該出現的家夥,變裝出來湊個熱鬨,豈不是很合情合理的事嗎?
更何況,在眼下這種人多眼雜的場合,普拉米亞根本不可能跳出來做什麼,她還要演好自己在扮演的角色呢。
真的再安全不過了。
哎呀,鬆田陣平這是再次被萩原和櫻井聯手給耍了啊。
這絕對不是臨時起意的主意。
蓄謀已久!
絕對是蓄謀已久!
萩原,櫻井,和山田太郎,這三個是共犯!
降穀零一隻手按住自己抽搐的嘴角,轉頭看了一眼花路對麵的情況。
搜查一課的眾人還在持續懵逼中……
“誒,怎麼回事?我剛才聽錯了嗎,鬆田警官說的是不願意吧?”
“不,你沒聽錯,就是不願意。”
“誒,這是突然出現什麼變故了嗎?而且既然都說了不願意了,怎麼婚禮還在繼續?”
“你傻吧?這就隻是一場演習,肯定是假的啦。鬆田警官肯定就是在配合演戲而已啦。”
“就是,神前宣誓豈可兒戲,這種假婚禮說不願意才是正常的……吧?”
“誒?哦……好像,有點道理?”
“不過呢,以那位鬆田警官的性格,我覺得他說不願意才是正常的。剛才看見他作為新郎進來的時候,我差點以為他這是被什麼人給脅迫了。”
“可不是嘛!鬆田警官雖然脾氣不太好,但是在女警中的人望還是挺高的。”
“唉,臉長得好就是吃香啊。”
“說的就是啊,要是被那些女警知道他居然在婚禮上對人說我願意……”
“……那不挺好嗎?競爭者減一啊。”
“……誒,對哦。”
不知道鬆田是不是聽得見,反正伊達航是真的憋不住了。
他急忙用雙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俯下身藏起自己的臉,身體劇烈抖動起來。
鬆田陣平能聽不見?
他額角青筋直跳,正想轉身對著後麵那群混蛋喊一聲“閉嘴”,手就被“櫻井泉”用力握了一下。
“專心點,還沒有結束呢。”
鬆田陣平……
還要演嗎?趕緊把鬨劇結束乾正經事啊!
但鬆田陣平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壓下胸口暴躁的情緒,抬頭惡狠狠地瞪著主席台後麵的老神父。
還要乾什麼,給我搞快點!
老神父笑眯眯的,完全無視了鬆田陣平憤怒催促的眼神,隻是伸手向他們身後示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