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送到諸伏景光身邊的時候,小泉就對著自己身處的環境愣了一下。
有點嗆人的人造古龍水的香氣,嘩嘩的水聲,貼滿了瓷磚的牆壁和地麵,一整排的洗手池,她站在諸伏景光身後,正好和鏡子裡正在洗手的人對上了視線。
那啥……
傳送硬幣可以確定攜帶者的坐標,但是不會提示她對方正處於什麼環境中。
她傳送了有上百次,還是第一次遭遇這種狀況。
她要是再早過來一會,豈不是剛好趕上……
這麼想的話,她傳送過來的這個時機其實還不算是太糟糕?
咳……
兩個人通過牆上的鏡子麵麵相覷了好幾秒,小泉尷尬地輕咳了一聲,正打算轉身走人,冷不防鬆田陣平從旁邊的通道裡出來,一邊走一邊挽袖子一邊說“諸伏,你說那個家夥會不會已經回事務所去了?等下我跟你一起……”
鬆田的腳步倏然頓住。
兩人的麵麵相覷變成了三個人的大眼瞪小眼。
“哈?!”
小泉實在沒忍住輕撫了一下額頭。
她要撤回前言。
這個時機真的,太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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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樓頂被炸得坑坑窪窪的,但由於沒留下炸彈碎片和火藥殘留,目暮警官他們並沒能得到什麼有效情報,隻是暫且留了一隊鑒識課的人在上麵采集樣本,看能否收集到有用的證據。”
諸伏景光一邊走一邊給小泉介紹情況。
“不過很顯然,他們應該就隻是白忙一場了,對吧?”
(樓頂那事,就是你乾的沒錯吧?)
樓頂的事她原本就沒打算瞞著五人組,小泉很乾脆地點頭應道“對。”
諸伏景光“原因?”
小泉“誒,我之前不是都跟你們說了嘛,我還需要那個人幫忙做點事。”
“……你確定能控製住她?”
“嗯,放心。”
走在諸伏景光另一側的鬆田陣平一直沒說話,這時突然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
小泉假裝沒聽見。
“不過宴會廳那邊肯定會讓警方有所收獲的。”
“嗬,有什麼用嗎?主犯協助犯一個都抓不住。”鬆田陣平陰陽怪氣地說道。
小泉繼續假裝聽不見。
“因為婚禮整個是由tse負責的嘛,有關場地布置、武器和那名失蹤的神父的事需要找他進行問詢,所以目暮警官把班長留下了,由他和山田進行交涉。”
小泉點頭“哦。山田知道該怎麼應付他,沒事。”
她頓了一下“……我是說知道怎麼應付這件事。”
諸伏景光沒挑刺,結果又是鬆田陣平出聲說道“啊對對,這還有個共犯呢。”
小泉猛的收住步子,挑著眉毛對著鬆田陣平冷聲說道“對哦,應該跟目暮警官說一聲,新郎新娘也都是可疑分子。反正不是我安排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這兩個人說不定也跟通緝犯有什麼關係呢,應該抓回去嚴查。”
鬆田陣平反唇相譏“哈?!明明是你串通山田太郎騙我在先!”
“騙你什麼了?請問你有證據嗎,鬆田警官?空口白牙亂說的話,我要告你誣陷哦。”
“哈,你敢說新娘不是你安排的?萩原出來的時候戴的可是你的臉!”
“對哦,我記得搜查一課那邊還有沒有破的懸案呢,就是有關有人冒充我的殺人事件。”
小泉點頭“對,應該嚴查!”
鬆田陣平噎住了。
他又不是刑事課的,真不知道還有這種事。
此處應該感謝搜查一課的遲鈍,要是讓目暮警官把變臉這件事和原本的案件聯係在一起,那對萩原來說可就真的是大麻煩了。
鬆田陣平瞪著小泉“……你該不會就是故意的吧?”
小泉不甘示弱地瞪回去“故意什麼?還是那句話,你說話要講證據啊,鬆田警官。”
鬆田陣平冷笑“……故意闖進男洗手間偷窺!我要告你涉嫌違反東京都防擾條例,還有擅闖和非禮罪。”
小泉……嘖!
“唉,老遠就看見你們在拌嘴,怎麼又吵起來了?”
萩原研二和降穀零走過來,降穀零沒說話,隻是遞給諸伏景光一個詢問的目光,萩原則急忙開腔當起了和事佬“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搞得大家都不痛快。”
鬆田陣平冷哼一聲,彆過頭去“誰要跟她好好說,這家夥根本就不講理!”
小泉額角青筋直跳“到底是誰不講理?我跟諸伏說話,擅自插進來打斷的人是你吧!”
鬆田陣平“你不是嗎?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幫你頂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