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泉半真半假地回答道“其實算不上刺殺,我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機會。時機動機嘛,你可以理解為我就是心血來潮的想試探一下琴酒這個人。”
伊森本堂深吸了一口煙,又長長地吐出去“你好像對我說的這些話完全不害怕,難道就不擔心我去琴酒那裡告發你嗎?”
小泉微微歪頭,對他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完全不怕呢,探員先生。”
麵對小泉的指控,伊森本堂隻是瞳孔微縮,臉上的表情絲毫沒變,身體也一直處於放鬆的狀態,似乎並沒有要反抗的跡象。但小泉還是從細微的動靜聽到了他的小動作。
“把槍收起來,本堂先生。小心會誤傷盟友。”
伊森本堂用一雙死魚眼盯著她,不反駁也不回話。
小泉攤手笑道“你理解的沒有錯誤。總體來說,我們的目標是相同的。現在你我各自掌握了一條對方的把柄,扯平了,不是嗎?”
伊森本堂忽然揚起嘴角笑起來,臉上的表情生動了不少“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竟然是從一個你這樣的小姑娘嘴裡聽到了這句話。這還真是有點不可思議。”
他輕歎了一聲“是我已經變老了嗎?”
小泉微笑“放心吧,你身上並沒有破綻。能察覺到你的特殊,隻是因為我本身也是個特殊的人。”
伊森本堂顯然並不理解小泉所謂的“特殊”的真正含義,他嗬嗬笑了一聲,對小泉歪頭示意“上來吧,我送你去我熟人的診所。”
“行吧。”小泉重新坐回車上,“勞駕你繼續隻是做一名監工,不要對我的任務進度指指點點的。”
伊森本堂又恢複成一灘死水的樣子,口氣平淡地問道“你知道琴酒給我的任務?”
小泉打了個哈欠“猜都能猜到。哼,他逼著我站隊,但我不一定非要配合他。畢竟我現在還不是組織的一員嘛,至少從名義上來說還不算。”
伊森本堂安靜地思考著她口中的“站隊”,半晌才若有所思地說道“我們隻不過交換了一個秘密而已,這並不代表我就會信任你。你懂吧?”
小泉對他翻了個白眼“同樣的話還給你。”
“好。那我就這麼一說,你隨便聽聽就算了。東京這裡馬上會有大動作,我覺得你最好還是重新考慮一下站隊的問題比較好。”
小泉心裡倏然一驚。
對啊。如果不是有後續計劃,琴酒這段時間的忙碌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殺了這麼多人,使勁打壓朗姆在東京的勢力,真就隻是因為他想要當老大要話語權這麼簡單嗎?這顯然不可能。
按照原著裡對琴酒的描述,這人是組織首領那位先生的死忠,他的行動就是那位先生的意誌。
他在殺人,就是那位先生要殺人。
他在打壓朗姆,就是那位先生在打壓朗姆。
現在的情況是,組織的首領和二把手之間確定有很嚴重的矛盾,但是還沒有鬨到不可開交非要撕破臉皮的地步。
論組織在東京的勢力,現在很明顯的應該是朗姆占據上風。那位先生看中了這裡的某些東西,或者說是他看中了朗姆的某些東西想要據為己有。
現在琴酒的所有小動作都是為了最終達成這個目標。
因為情報太少,小泉無法得知雙方爭奪的利益點究竟是什麼。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如果自己不介入的話,最終的獲勝方會是那位先生。
從名柯後來的劇情可以看出來,整個東京基本上已經淪為了琴酒勢力的天下。
如果朗姆真的可以做到牽製住那位先生,為了這隻重量級的大白蟻,她究竟該不該再做點什麼呢?
如何才能做到既不站隊也不得罪人呢?
看到小泉因為自己的一句話陷入沉思,伊森本堂收回目光繼續專心開車,卻聽見小泉忽然出聲問道“你是真心覺得我今天是多管閒事嗎?”
伊森本堂隻當自己沒聽見她的問話,沒有回答。
小泉盯著他的後背看了半晌,意義不明地冷笑了一聲。
狹小的車內重新回歸沉寂,但是空氣中的氣氛卻與之前有了微妙的改變。
刹那間的晃神,醒過來的時候小泉手裡捏著一層便條。
瘋了!你是怎麼知道他是臥底的!
小泉微微笑了一下,拿出筆在下麵寫了一行回答我親爹告訴我的。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