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的女服務生梅醬把啤酒送過來,有點歉意地對這個年輕男人說道“先生,抱歉這是我們店裡最大的座位,隻能安排在這裡。如果您覺得吵鬨,我可以給您換個座位。先生?”
年輕男人似乎這才發現旁邊有人說話,轉頭看了小服務生一眼依舊沒說話,又低頭繼續做自己的事。
服務生有點尷尬地對五個人笑笑“既然這樣的話應該就是沒問題啦,請問你們還打算吃點什麼?”
在萩原研二點餐期間,降穀零著意打量了這個年輕男人幾眼,並沒在他身上看出什麼問題。
然後他發現,不光是自己,其它四個人其實都在不動聲色的打量觀察。
經過好幾輪的訓練,他們五個已經完全同步了。
打量結束。
萩原有點遺憾地歎氣“唉,原來還不是嗎?還真是遺憾啊。”
鬆田陣平“所以到底為什麼你會有這種感歎啊!你跟她又不熟。”
萩原研二感慨道“彆這麼說,到底是一起經曆過事的。我反而覺得,比起其他同學,跟她更熟悉一些。難道陣平你沒有這種感覺嗎?”
鬆田陣平……
“哎呀,沒想到這句話居然是從萩原你的嘴裡說出來。”
“誒?為什麼這麼說?”
“看你日常的交際圈,明明跟誰都很熟絡的樣子嘛。”
“嗯哼,生死之交擺在這,舍她其誰?”
諸伏景光認真地附和道“我同意萩原的說法。就是所有人都不承認,但她依舊是我們重要的同期生。其實看到她來參加畢業典禮的時候我還是很高興的,可沒想到最後居然會變成那樣。唉……”
“來來來,讓我們為這位沒到場的同期生乾一杯!”
“乾杯。”
“乾杯!”
“哼……”
“其實她在典禮上說的那些話,我多少是讚同的。”
“誒?班長你居然這麼說?這可讓我有點意外了。”
伊達航喝了一大口啤酒“嗬嗬,體製可不就是那樣嘛。說大多數人都屬於芸芸眾生也沒錯啊。畢竟每年能讓教官頭疼的學生也沒幾個。”
“哈哈哈!”
眾人被他這個說法逗笑了。
“誒,我們應該把教官拉過來一起喝一杯的。”
“他才不會來。”萩原研二攤手,“你們當我沒邀請過嗎?結果你們猜教官怎麼說。”
萩原研二學著鬼塚的口氣“哼,可算了吧,你們這群臭小子!往年偶爾也就一兩個刺頭,今年偏偏趕上你們五個!你們沒夠我可夠了!”
“誒,怎麼會是五個?熊的人明明就隻有鬆田一個吧?”
“你居然好意思說這種話?剛一開學就跟我乾架的不是你?”
“哦對對,還把牙齒打掉了。”
“嗬,也不知道是誰,臉腫得飯都吃不下去。”
“誒,難道我也被教官劃進麻煩的學生裡了?我可什麼都沒乾過吧。”
“景光啊,你以為自己查案的動作很隱秘嗎?你該不會以為教官就完全沒察覺吧?”
“那總沒我的事吧,我這麼老實,還是班長。”
“嗬,和四個惹禍精混在一起的人,能好的到哪去?”
“其實你該這麼說,能和你這個惹禍精玩到一起的人,全都好不到哪去。”
“就是,小鬆田你的自知之明呢?之前你不還指著自己的鼻子說自己是惹禍精嗎?”
“萩,彆人就算了,你也好意思說這種話嗎?哪次搞事沒你的份!”
“誒~是嗎?我怎麼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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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校五人組聯誼她必在場的定律又生效了。
雖然戴著耳機,但是隔壁的聲音還是一句句清晰地傳進了小泉的耳朵裡。
她低著頭視線下垂,但是注意力早就不在暗網的消息上麵,連手裡的動作都不由自主地停了。
聽著隔壁的熱鬨,小泉嘴角微微揚起一絲難以察覺的弧度。
她伸手拿起一直放在桌上沒有動過的紮啤,小小地抿了一口。
……嗯,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