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著降穀零挑釁地笑笑“我知道她的全部,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代價?代價就是她自己。行了吧?你滿意了嗎?”
降穀零瞪著眼睛盯著她。
小泉怒氣上湧,咬著牙毫不退縮地瞪回去。
半分鐘後,降穀零垂下視線,認真地說了一句“謝謝。”
然後轉身走了。
小泉滿頭霧水的目送他離開。
今天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是犯了什麼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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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穀零雖然離開了拉麵店,卻並沒有走遠。
他站在稍遠處的某個遮蔽物後麵,盯著拉麵店的大門。
藤原悠人說,他知道櫻井的全部。
雖然這可以是一句曖昧的表示,但降穀零卻傾向於另一種解讀方式。
如果藤原悠人是櫻井的偽裝,他們根本就是一個人的話,那藤原悠人會知道櫻井泉的全部豈不就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藤原悠人,也就是櫻井泉被他逼急了,然後口不擇言地說了實話。
雖然他們聲音的差距很大,性格上也有很大的差異,但聲音和性格都是可以偽裝的。
畢竟之前每次在五人組聚餐見到她的時候,都能發現這人正在以一種幾乎不可思議的速度進步。
對於已經學了整整一年仿妝和表演的櫻井來說,做到易容成藤原悠人的這種程度應該並不算難事吧?
而且這兩個人擁有幾乎相同的身高和體型,頭發的長度也大致相同。
特彆最後五人組的散夥飯,櫻井雖然沒有出現,但這個人他一直在場!
從規律上來說,藤原悠人應該就是櫻井泉沒錯!
降穀零也知道他其實沒有必要非得追查這件事,如果櫻井不想說他就不該多問,但他就是上頭了,就是生悶氣。
為什麼你從來都不肯對我們說實話呢,永遠都是“你不需要知道”,“我不能說”!
我已經畢業,完成培訓了,身份上是你的同伴了,不再是那個隻能乾看著什麼都不能做的警校生了,說句實話不行嗎?組個隊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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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泉在店裡多坐了一會兒,試圖理解降穀零的想法,但最終也琢磨不出個頭緒,乾脆直接放棄。
她離開拉麵店沒多遠,忽然眼前視野變化,被櫻井泉登陸擠回了係統空間。
咦?怎麼了?
小泉看著光幕上的畫麵。
櫻井泉停步,拿出手機在上麵敲了一行字降穀零在跟蹤你。
然後,兩人的位置再次交換,小泉又回到了身體中。
她收起手機繼續往前走,一邊傾聽著身後的動靜。
這次,她真的捕捉到了那個熟悉的腳步聲,遠遠地跟在後麵。
小泉……
艸,我剛才露出破綻了嗎?怎麼一個個的都跟我的馬甲過不去!
等招聘會的事結束以後,必須立刻馬上再搞個ash的傀儡!刻不容緩!
但是眼下呢,放任降穀零跟蹤肯定是不可能的,那剩下的選項是
甩掉他,或者……
弄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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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穀零遠遠地跟著,看著前麵的那個人轉過街角,立刻跑了幾步跟上去。
他特意繞了個弧度很大的彎,警惕有人在轉角埋伏自己。然而轉過去就發現,轉角雖然沒人在蹲他,可前麵也沒人了。
他把人跟丟了。
降穀零站在路口前後看看,正在考慮接下來該怎麼做,冷不防身後悄無聲息地伸出一隻手,把一條毛巾捂在他臉上。
降穀零反應很快。
他立刻屏息,同時對著身後偷襲的人一個肘擊,但打了個空,身後並沒有人。
然而就在他轉了個身的工夫,背後再次有人伸出手來捂他的臉,還是那條毛巾。
降穀零一把擒住這隻手,才想給他來個背摔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站都站不住了。
他竭力想讓自己保持清醒,但也隻支撐了秒就徹底昏過去了。
昏迷之前,他聽見藤原悠人冷冰冰的聲線說道“我說過吧,向我追求真相的人已經全都死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