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再多都沒用,就問眼下這種被組織和公安兩麵夾擊的狀況,該怎麼辦!
思索中的降穀零完全沒有察覺到,他此時甚至已經忘記了公安高層的指令,完全傾向到小泉這一邊,在真心替她思索未來的出路了。
看著眼前這樣的降穀零,小泉稍微唏噓了一下。
沒想到她才和五人組和解達成合作意向,緊跟著就發生了這種情況。
如果在馬甲曝光以後她沒聽櫻井的話,一直拖著冷處理,此時降穀零勢必是要站在公安那邊向她發難的。
如果真是那樣,她這次說不定真的就走投無路了,彆說救鬆田,她這次說不定連自己也救不活了。
唉,她不過就大鬆心給自己放了個假而已,就演變成了現在這樣的狀況。還真是步步危機,一點都不能放鬆啊。
小泉望著天花板盤算了好一陣,忽然開口說道“呐,降穀,組隊嗎?”
降穀零猛然調轉目光看向她,驚訝地問道“你已經有主意了?”
小泉看著他笑“嗯,不過我需要幫助。”
降穀零毫不猶豫地說道“好。需要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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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身上的傷勢和他預想的狀況差不多。
小腹的槍傷是貫穿傷,在組織的私人診所做了緊急處理以後,隻要靜養一段時間就可以了。
至於胳膊上的槍傷……
那種小傷在琴酒看來根本不值一提,都不用處理。
但是他新招攬的那位綠川光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他明明都說不用管了,結果這人非要鄭重其事的給他消毒上藥包紮起來,被他用槍指著的時候明明害怕得要死,可還是不肯放棄,絮絮叨叨的說什麼絕對不能小看任何傷口。
琴酒有點不耐煩。
他本來是想堅決拒絕的,但是腦子裡忽然閃過自己給梅洛的那三槍,還有那女人事後和自己完全一致的反應。
在伏特加一臉驚掉下巴的注視下,琴酒默默接受了綠川光的治療。
他又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看起來木訥,實際心思縝密的家夥。
狙擊手加醫療兵的配置,似乎也不錯?
至於梅洛……
這家夥肯定沒死,炸了安全屋隻是她為了泄憤的表演。
……或者真的是為了泄憤?
琴酒也是在接受治療的時候在腦子裡複盤了一下當時的情況,才後知後覺自己究竟做了什麼……
嘖,做了就做了。
現在的問題是,梅洛私自脫隊這件事可是非常嚴重的,這可是要被當成叛逃處理,是要登上清理名單的。
不過,不論如何,既然她敢這麼做,想必是已經做好充足的準備了,麵對他的圍剿追殺。
嗬,自由……
哪有什麼自由,明明她自己都無法逃離。
天色蒙蒙變亮的時候,琴酒收到了那位先生回複的郵件。
他放下手機,對守在旁邊的伏特加下達命令“把人手撒出去,找到梅洛,準備實施抓捕。”
極罕見的,伏特加沒吱聲。
琴酒?
他轉頭看向自家小弟,就見伏特加正摘掉墨鏡,揉了揉眼睛,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手機。
琴酒伸手奪過他的手機翻了翻。
伏特加難得慧根了一次,在琴酒沒有發布抓捕命令之前,就已經把人手撒出去找人了。
然後,他收到的最新一條消息是……
梅洛找到我,讓我給琴酒大哥捎個口信,說“早六點櫻井大廈門口見”。
琴酒……
捎口信?
直接給我打電話或者發郵件不行嗎?
他看了一眼現在的時間。
眼看著就快六點了。
起身吩咐道“布置抓捕人手,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