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柯南加入主線!
在東名山的夜幕下,月色像一條華麗的銀色綢帶蜿蜒的鋪灑在山路上。
然而,這份靜謐被一陣陣轟鳴的引擎聲打破,仿佛是夜的交響曲中突然插入了一段激昂的樂章。
白色的馬自達如一道閃電劃破夜空,車燈如炬,尾氣如雷,疾馳而來。
在後麵緊追不舍的紅色保時捷中,萩原研二雙手抓緊方向盤,腳下的油門與刹車交替踩下,緊緊咬住馬自達的車尾燈。
兩輛車在山路上左右穿梭,每一次轉彎都像是在與死神擦肩而過。
降穀零踩下油門,馬自達的引擎回應出清脆而猛烈的咆哮聲。
他的車身沿著急劇彎曲的山道舞動,輪胎與濕冷的柏油路麵摩擦,發出令人心慌的尖叫聲。
哦,不光是車輪摩擦地麵的尖叫聲,還有伊曼紐爾的尖叫聲。
因為速度太快,山路上的飆車競賽已經讓他徹底忘記要警惕後方歹徒開槍射擊他的可能性。
現在更可怕的是,他的司機,這位金發小哥實在太瘋狂了!
伊曼紐爾後背緊緊地靠在椅背上,雙手死命抓著安全帶,全身都已經被冷汗浸透了。
坐在副駕駛的安德魯保鏢雖然也是臉色煞白,但這位經過專業訓練的保鏢顯然不是被眼下的驚險刺激嚇成這樣的,而是因為他的傷情。
在降穀零駕駛的途中,他總算打起一些精神,勉強用自己的外套裹住受傷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抱著,避免因為碰撞再造成二次傷害。
至於大衛哈裡斯,他總算從電擊的刺激中緩過來,也勉強重新坐好綁上了安全帶。
不過因為剛才的那番折磨,他現在精神有點恍惚,隻是隨著車身的搖晃左右搖擺,然後有點想吐。
……不是想吐,他真的吐了。
降穀零根本顧不上車裡這群乘客,他甚至已經屏蔽了五感的乾擾,全心全意地投入到這場驚險刺激的追逃賽中。
按照他腦子裡記下的地圖,此時他距離此次飆車的終點已經不遠了。
降穀零精準地操控著手上的方向,讓車輛貼著山壁飛馳,隻見他巧妙地利用手刹,讓車尾橫向滑行,逼真地打造出一次又一次險象環生的場麵。
緊隨其後,紅色保時捷如同一道紅色的閃電穿梭在黑夜中。
萩原研二也投注了全部的專注,甚至根本沒有注意到來自副駕駛山田太郎的打量。
櫻井說萩原的車技很好,能把車開到天上去。
他原本以為這是誇張的說法。
現在看來,櫻井的說法還是保守了。
這哪是開到天上去,這是已經開到天堂上去了!
山田太郎開始就像伊曼紐爾一樣緊張,後來緊張過頭,乾脆放棄了。
嘛,生死有命,要真的把這條命扔在這條山道上了,就算他活該倒黴。
放棄掙紮以後,山田太郎反而有空暇打量身邊這位瘋狂的司機了。
萩原研二自己恐怕都沒有意識到此刻他臉上的表情是什麼樣子的。
活脫脫一個亡命徒的樣子。
山田太郎甚至有點悠閒的想著,真可惜他手裡沒有照相機,要是能拍下來事後讓萩原自己看看多好。
此時,他的手機響了。
山田太郎低頭看了一眼,是來自櫻井的郵件。
你們還有五分鐘抵達目的地,我的人已經就位,你和萩原躲遠點,彆過去打擾表演。
山田太郎想要回複郵件,但是左右搖晃中總是打錯字。
照這個打字速度,等他成功回複過去,估計車也已經開到了……
算了。
山田太郎收起手機,悠閒地看向窗外。
保時捷的車尾燈在懸崖外畫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線,又落回車道上。
山田太郎……
啊,死神的味道。
終於,轉過弧度特彆小的狹窄轉彎,馬自達幾乎貼著懸崖的邊緣,率先衝上了山頂的一處開闊地。
保時捷緊隨其後,用幾乎相同的路線,一個甩尾精準的停在了馬自達的正對麵。
在兩輛車車燈的對射下,中間的空地一片明亮。
降穀零雙手還緊握著方向盤,清晰地看到了對麵萩原研二的臉。
對方也是一樣。
清冷的空氣中飄蕩著強烈的橡膠摩擦後的味道。
無聲的對視中,降穀零和萩原研二的目光交彙,給了彼此一個會心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