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急忙攔住大娘,文大娘乾嘛去,為什麼前兩天來的時候大娘都不在家,大娘說最近鎮子上好幾個懷了娃娃的都要生了,鎮子太小了,沒有醫院,隻能她們幾個年紀大的去幫著接生,現在正好村南頭張家婆娘要生了,打電話來叫大娘去幫忙,大娘這才連忙起來。
“這張家的婆娘才八個來月,而且身體很好,胎也養的穩,怎麼突然羊水破了呢!你們在這裡等著,我要先過去了!”大娘奇怪的說道。
我回頭和劉毛子對視了一眼,好像知道了那個小男孩說的再幫我們一次指的是什麼了。
“大娘我們跟你一起去!”我和劉毛子把道長送進了廂房休息,然後趕緊跟上了大娘。
一路上,我跟大娘好說歹說,讓大娘將這盞燈帶進去,但是大娘死活不讓。
“油燈,再把娃兒熏壞了怎麼辦?!”大娘千百個不願意。
劉毛子這時候突然開始講起了這個東西的曆史,還把其功效吹的神乎其神,連我都聽得一愣一愣的,大娘這是後才將信將疑的問道
“真的?”
劉毛子趕緊打起了包票,說什麼我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還沒見過如此的寶貝,生娃娃的時候把這個東西放在床邊,那以後的孩子可是會科舉考狀元的!
說了一大堆,最後竟然哄得大娘樂嗬嗬的把琥珀懸絲燈帶了進去。
我不僅默默的給劉毛子豎了根大拇指。
幾個月沒見,劉毛子的嘴皮子越來越厲害了!
大娘進去不到一個小時,我們在門外就聽到了嬰兒的啼哭聲,趁著大娘將嬰兒抱著洗身子的時候,我們湊過去看了一眼,圓圓的眼睛,還有兩顆尖尖的胎牙。
“胎牙就是兩顆小虎牙!太可愛了!”旁邊的接產婆們都開心的逗著這個可愛的娃娃。
這個小娃娃剛開始還在哭,一看到我,竟然勾起嘴角笑了笑,甚至抬了一下眉毛……
額……仗義!
我讓大娘把燈給我帶了出來,大娘連連誇讚這個燈神奇,本來不知道怎麼點亮它,誰知道這邊產婦的羊水一破,這盞燈就亮了起來!
……
我們去宋家和宋冉告彆,發現宋冉自己也在收拾東西。
“這個墓我畫完了,要趕去找其他的墓來畫了!”宋冉笑道。
知道我們將燈找回來了以後,她這才放心。
“太棒了!這樣,我就不必懷著愧疚之心活著了!說不定我們以後還會再見的!”宋冉說。
送走了宋冉以後,幾個說是乾雲的弟子的人將乾雲道長接走了,我和劉毛子趕緊開著車趕往閻地。
算上我當做路程的那一天,還有一天半的時間,時間完全夠用,不用提心吊膽了!
沒幾個小時,車就開到了閻地,在閻地的入口下了車,這段路就要走小半天,我和劉毛子加快了腿上了速度,雖然時間是夠用的,但是我想讓千玨少點痛苦。
想著千玨,腳上的速度也不自覺的越來越快。
走到了大概一半的路程的時候,突然發現前麵的路,塌了……
“這咋回事兒?!”劉毛子蒙了,因為來回都隻有這一條路留給我們通往千玨的白玉屋的,隻剩下了一個陡峭又高聳的懸崖……
爬……爬上去?
我心裡沒底,劉毛子在旁邊也頻頻搖頭“我以前在部隊訓練你的時候爬的都沒有這麼陡,這麼高……”
我一看臉劉毛子都搖了頭,我這心裡更加的沒譜了,到處找了很久的路,一直到天黑,都沒有找到任何能上去的路……
來的時候千玨說過,閻地的下半截住著一些看中了閻地的靈氣來這裡修煉的人,所以我是不是能找到他們問出來什麼東西?
我和劉毛子迅速回頭,曲曲折折的路,走了好幾個小時,才找到一個極其隱蔽的小房子,裡麵坐著一個看起來五六十歲的中年男子,頭發胡子都長的老長。
我們搭話他也不理,隻能尷尬的在他旁邊恭敬的站著等待著。
“他竊天命,兩天前夜,天降天雷,劈毀了閻地頂端,放棄吧!他可能不在了。”不知道做了多久,這個中年人才緩緩說道。
我們開沒開口就猜到了我們來的目的,果然是在這裡修煉的人!
但是他說的話幾乎讓我的心溺在水裡呼吸不得,我不信!
我跑回了路的末端,望著這個懸崖峭壁……
千玨說這個閻地是難得的靈氣極其純淨且濃鬱的地方,但是我為什麼什麼都感受不到?
“有攀岩的工具嗎?”我回頭看著劉毛子問道。
劉毛子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隨即大聲驚訝道
“人家說小哥大概率已經沒了,你難道要爬上去?”
“我不信!”我倔強的說道。
劉毛子再自己的背包裡找到了一個簡易的勉強能用做攀岩的繩子,帶著爪的那種,要說到保命,完全不夠!
“要不你彆去了!”劉毛子低著頭說道。
“死也得死在上麵!走了!”說完,我走到了崖壁前,還好,有點坡度,雖然還是很陡,但是勉強夠了!
好好的將燈裝在了背包裡,我開始了我的攀岩之路,我這個小體格子,從小麼誒怎麼額鍛煉過,不一會兒,我的體力就有些支撐不住了,我隻能找那種超威安全一帶你的地方稍作休整,然後繼續向上爬……
剛開始還算是比較順利,天色越來越黑,能看到的東西也越來越少,隨著攀的越來越高,劉毛子的手電筒的光能給我照的光也越來越暗,這讓我的金城也變的緩慢且危險。
“啊!”
十指尖鑽心的疼痛,雙手把著的地方突然脫落,腳也無處安放,我的心臟都跟著漏了一拍,我剛覺我整個人都在向下滑著,突然的墜落讓我本能的用手扣住了懸崖的山體,十指尖迅速被磨出血,鑽心的疼痛讓我忍不住痛呼出聲……
終於手碰到了一個可以把住的地方,我平明的用手摳住這一塊凸出來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