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慎?
怎麼可能?
李慎雖與他沒有血緣關係,卻情同手足,是自小同他一去南疆過那屈辱的日子,臥薪嘗膽十餘年,才得了回南齊的機會。
李慎幫他逼宮,幫他平定邊疆之亂他才安穩的坐在皇位上當他的南齊王。
褚承燁自詡待他不薄,登位後就立即給李慎封官加爵,享儘富貴。
這天下誰人不知李慎將軍早就成了皇上的異姓兄弟,享受至高無上的權利,可以見到皇上不行禮,可以隨意在皇宮裡行走。
如今說李慎要殺他。
褚承燁實在想不通,實在想不通。
得知這種可能的褚承燁有些煩躁,揮手將手邊的筆筒打翻在地。
程槿被褚承燁這突然的動作給嚇得一個踉蹌,試探著開口,“臣妾可有哪裡說錯?”
奶奶的,什麼人啊,你自己讓我說的,說了你又不高興。
宮裡禦醫那麼多,趁早治治你的腦子吧,躁鬱症。
你把人家當兄弟,人家可不滿足隻要這些,封官加爵,開玩笑,他想要的是南齊的天下。
聽到程槿的心聲,褚承燁怒視程槿。
好大的膽子。
居然敢說他腦子有病!
可褚承燁看到程槿那一臉無辜的樣子,滿肚子怒火無處發放。
如今說我知道你心裡在罵我才是真的腦子出問題了吧。
而且現在他還需要程槿這知曉所有人的能力。
“無事。”褚承燁咬牙切齒的開口,“李慎將軍說府裡有事,來不了。”
程槿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
他說來不了就來不了了?
連皇上的麵子都敢拂的估計這天下隻有他一個人了,你給他那麼大權力可不就是給他造次的機會的嗎?
從古至今,還沒有哪個將軍敢像他一樣不把皇上放在眼裡,他不殺你殺誰。
褚承燁沒有說話,麵色沉了沉,隨即站起身來。
確實如程槿說的一樣,他似乎給李慎的權利太大了。
看到活閻王走了,程槿才鬆了一口氣,要撿起自己帶來的木板護在胸前。
誰知剛走出幾步的褚承燁像是身後長了眼睛一樣,突然轉過身來,不知是指著程槿還是她剛抱起來的木板,威脅道
“晚宴你要是敢帶著那塊破板子,朕保證你的屍體會變得跟那塊板子一樣硬邦邦。”
程槿雖不服卻還隻能放下木板,“是。”
媽的,管的真寬,感情刀沒落在你身上,疼的不是你。
“還有那個披風,朕可不想讓人覺得朕的眼光有問題,你若是”褚承燁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朕這裡有太醫,差人替你看看。”
程槿快氣笑了,她微微欠身行了個禮,“謝皇上關心,臣妾很好,太醫還是留到皇上不舒服的時候供皇上差遣吧。”
褚承燁沒有繼續跟程槿鬥嘴,轉身出了殿門,揮手招來守在門口的魏安。
“去,查查今日李慎府上是什麼事。還有,隻要李慎入宮,就立即告訴朕,李慎入宮,檢查一切同百官一樣。”
“傳朕的口諭,暗影衛今日在宴會守在暗處,一有異樣。”褚承燁突然壓低了聲音,手利索的比在脖頸上。
魏安瞬間明白了,立馬著手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