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淑蘭雖不知道程義守為何這樣說,卻也是點了點頭。
趙淑蘭雖是應下了,程義守心裡還是緊張的厲害。
一大早就坐在書房沒動彈,程槿進書房的時候還無端挨了程義守的責問。
“你們長耳朵都是聾的嗎?說了幾次不能進我的書房……”
程義守剛抬頭,就看到程槿一臉歉意。
“不知道父親不許人來。”
見是程槿,程義守立馬起身,圍繞著程槿反複打量著,“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程槿笑著應聲,“嗯,爹,我回來了,卻不想擾了爹處理公事,下次女兒一定謹記來書房前跟爹招呼一聲。”
程義守不好意思的笑道“處理什麼公事?皇上隻要看到是我的折子直接就不允。”
“還有,那些規矩是說給下人聽的。”
程槿點點頭,想著怎麼跟程義守開口說李昌平的事情。
程義守也想開口問關於在趙淑蘭麵前胡言亂語的那個人是誰,可見一臉天真的樣子,竟覺得昨天聽到的那些不過是自己的錯覺罷了。
自己的女兒從小就久居閨閣,哪裡知道這些。
爹,你防範下人是好,可彆隻看到了那些小蝦小蟹,至我們全家與死地的正是你無比信任的李昌平。
他在這府裡做事已經有幾十年了,仗著年長經驗足,又深得你重視,在府裡本就是說一不二的存在。
你不常在府中,我哥又久居軍營,我娘又溫順賢良,少管家中的事,這府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成了這姓李的天下了。
他偷摸將自己所有的遠親近鄰都送進府中,自己當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頭頭,甚至最後為了錢財將你的在府中直抒胸臆寫的詩文賣給五王爺的人,讓皇上以為你不滿他,又心存異心。
什麼!!!
程義守震驚到幾乎都要站不住。
他對這個李昌平可是有救命之恩,他居然這樣對自己。
程義守緊握著拳頭,他如今也寫過幾篇文章。
隻不過是一時興起,隨手就扔了,他的書房一向都是李昌平處理的,怕不是東西已經被拿走了。
程義守看向程槿,他的女兒可是救了他們程府一家老小所有人的命啊。
雖說他不知程槿是如何知道這些事情的,也許是上天憐憫他們程家,不忍他程義守就這麼蒙受冤屈,才給了程槿這知曉所有事情都能力。
但是無論怎麼樣,程槿一直都會是他程義守的女兒。
如今哪怕隻是問問程槿,萬一讓有心人聽見,汙蔑程槿是妖孽,雖是一萬張嘴,也是說不清。
索性不如就自己知曉,也好保全他們一家老小的性命。
程義守想到這裡,想著支開程槿,他好處理關於李昌平的事情。
“槿兒,你母親從昨日就念叨著你呢,你現在先去後院見他,爹這裡還有一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