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到門道上。
他要是說程義守在他府上,那他的罪名還是逃不掉。
他跪在地上,不去看褚承燁,睜眼說瞎話,“臣不知。”
“不知?”褚承燁反問道。
“那朕告訴你,你蓄意陷害忠良是其一,挾持朝廷命官是其二,強搶民女,逼良為娼,還要朕給你舉例嗎?這些罪名夠不夠朕讓你死個千百次的?”
周全驚慌失措的磕頭大喊冤枉,“皇上,臣冤枉啊,皇上是不是聽信可程大人的話?他挑唆自己的長子來到臣的府上殺臣,就說明程大人與臣是有過節的,不可輕信啊。”
“你胡說!我父親向來正直無私,說我父親誣陷你。”
程晟朝著周全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
”呸!你倒是要有這麼大的麵子,什麼東西!”
程晟聽了周全的話,隻覺得氣憤至極,又害怕褚承燁真的聽信了周全的話。
程晟也就沒顧忌麵前的褚承燁直接反駁,等說完之後又向褚承燁請罪。
“皇上,臣失禮了。”
程槿看著此刻極為熟悉的一幕,低頭揉了揉自己發昏的腦袋。
哥啊!你不愧是爹的親生兒子,恐怕再換個人也不能吐的那一口和爹那麼像。
不知道還以為你們爺倆商量好的。
真是虎父無犬子,有你這樣的兒子,估計爹知道後也很自豪吧。
程晟聽著程槿的心聲,隻當這是程槿誇讚自己的話,麵上的喜色不由的浮現出來。
褚承燁聽了程槿話也發覺,這程家父子也真是真的像。
他朝著程晟的方向微微點頭,“無妨。”
“今日你降伏罪臣,立了大功,回宮後,朕還要賞你。”
“謝皇上。”
周全不可置信的盯著程晟,又看向褚承燁的方向,“罪臣?皇上,您是信了程義守的話了嗎?”
事到如今了,周全還不承認。
褚承燁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眉眼間擠滿了陰翳,身上的殺氣壓的周圍人喘不過氣來。
程槿看著褚承燁的樣子,不禁感歎。
不愧是書裡狠戾的暴君,殺過人的就是不一樣。
其實褚承燁知道這件事情不止是因為程義守上奏彈劾,更是周全養在外室的一位女子偷跑出去告了禦狀。
時至今日褚承燁才知道,原來自己身邊有那麼多人不可用,要不是自己想著親自去大理寺審李慎,也不會碰到那個申冤的女子。
大理寺的人似乎跟周全是一個鼻孔出氣的,他們一個勁的將罪名往那女子身上推,甚至要屈打成招,要那女子簽字畫押認罪。
那日若不是褚承燁在大理寺,恐怕那女子早就死了。
可見大理寺的那群人是有多麼大膽,他人都在大理寺了,還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親自提審了那女子才知道周全究竟做了什麼事情,而他,居然就這樣被蒙在鼓裡。
褚承燁當時就發了火,直接抽刀揮手將那為首官員的腦袋砍了下來。
血濺當場,身旁的人都嚇得不輕,什麼話都往外說。
什麼周全提前就同他們這些人打好招呼了,拿了錢財給他們賄賂,讓他們將這件事情瞞了下來,畢竟是納小妾,是周全的家事,他們不說多說什麼,隻當是個順手人情,應了下來。
哪裡會想到這種小事會鬨到褚承燁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