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要先活著你才能看不起我吧。
裴昱也似乎看出了程槿的糾結,隻是麵若清風的笑了笑。
程槿捏了一把汗,隻在賭裴昱會不會同意。
“你我之間本不用說這些。”裴昱開口道,“既然是你開口,舍下這自在跟你入京又如何?”
程槿麵露驚喜,“先生同意了?”
“那剛剛皇上同先生說,先生為何不願?”
“若我在同皇上交談時就同意了,娘娘便不會再折返回來了。”
程槿一驚,沒想到自己的行為被裴昱猜的一清二楚。
她頗為認真的看向裴昱,露出自己的手掌給裴昱看,“先生,您是會仆卦之術嗎?可不可以幫我看看我能活多久。”
裴昱聽了程槿的話低頭看著程槿淺笑,輕推了她的手“我並不會算,隻是了解娘娘。”
程槿有些失望,調笑道,“那看來我比皇上還重要。”
裴昱低聲道“皇上是皇上,小槿是小槿。”
程槿並未聽清,不過還沉浸在裴昱答應入京,褚承燁有救了驚喜之中。
程槿委身行禮,“多謝先生。”
“不過現在並不是談話的時候,我同皇上說了來找鐲子,也該回去了。”
“我們宮裡見了再敘。”
裴昱點頭,看著程槿出去的背影。
褚承燁正巧要差魏安去尋她,又見程槿出來,滿麵春風。
“什麼事?這麼高興?”
程槿一副驕傲的姿態上了馬車,“皇上這次可要謝我,裴大人答應入京了,明日你差人來這裡將裴大人接了去。”
褚承燁道,“你不是去尋鐲子?”
程槿有些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是丟了來著,不過是去後院見了裴大人說了幾句話。”
褚承燁道“他倒是聽你的?我竟不知道榮貴妃巧舌如簧,可以說動鐵石心腸的裴昱。”
程槿想到了自己剛才在後院的卑微姿態,這怎麼可以說,隻能繼續找借口。
“皇上先前隻同裴大人說國事,裴大人心係田野,怎麼可能再入朝廷,不過裴大人一聽說是皇上身體不適,立馬就應下了。”
過程不對沒關係,結果對了就行。
褚承燁看向裴昱的宅院隻笑不語。
褚承燁速度倒是快,回宮之後就將裴昱的職位安排好了,封了翰林院學士一職。
第二日,就差人將裴昱接進京好生安置了。
朝中人本就對裴昱辭鄉離京的事情不解,如今又回京,他們更是看不懂了。
想同他說話,這裴昱雖不過二十多歲,卻像是老頭一樣素喜清淨,不愛同人交流。
他們雖有意攀附,可裴昱禮貌卻疏離,並不給他們機會。
晚間的時候,褚承燁將裴昱留下。
魏安在旁邊將褚承燁中毒的前因後果講了和清楚,裴昱並不關心這些,隻是為褚承燁搭脈。
程槿在一邊緊張的看著,如今裴昱是能治好褚承燁的最後一張底牌了。
若他不行……
裴昱收了手道“北疆毒雖毒辣,卻也並不是無解。”
程槿聽的比誰都認真。
“這毒本是慢慢侵蝕身體,雖有望治愈,卻也不是十天半月就能清除乾淨的。”
裴昱在旁邊寫下幾位藥材,遞給魏安,“這些藥材要按照紙上的數量抓取,不可多也不可少。”
“切記,這些藥材隻能過公公的手,萬不能讓人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