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國公,先前的戰士估計還在挨餓受凍,若不是國公,怕不是五王爺的事情也並未那麼容易完成。”
褚承燁嘴上說著好,每一句卻都是在對許峰輝的問罪。
若不是許峰輝將半月的路程生生走了一個月,兩次糧草都夠送個來回了,他經常帶病打仗,自然知曉前線糧草的重要性。
褚承燁本想問罪,可許峰每次都能將褚承燁堵了個嚴實。
許峰輝先前跟著軍隊行軍打戰,對去往邊關的路格外熟悉。若是派上其他人,便是走上三個月也未必能走到地方,邊關形勢嚴峻,褚承燁除了用許峰輝彆無他法。
再說褚承燁讓褚淮安下江南做的事情,褚承燁本就事先說了,要褚淮安秘密行事,不準暴露身份。
可誰不知道,這天下人都是見人下菜碟的,若褚淮安是個普通百姓,褚承燁給他交代的事情,任憑褚淮安有萬般能耐,也做不成,褚承燁本就做了由著這件事讓褚淮安多在江南呆些時日的打算。
這麼早就能做成回來,也確實是超出了褚承燁的預估,估計就是麵前的許峰輝在幫著,才讓褚淮安順利完成了褚承燁給的任務。
許峰輝裝出聽不懂褚承燁的暗示,同褚承燁道“不過是臣分內的事情。”
褚承燁如今一切也都是猜測,他找不出有實質性的證據,便隻能先作罷。
見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可褚淮安卻遲遲未來,褚承燁看向魏安道“去看看這五王爺是在哪裡絆住了腳,怎麼還沒到?”
魏安點頭剛想出門去找,門外傳來許季琳的聲音。
“皇帝不必去了,五王爺剛才同哀家在一起。”
許季琳的話音一出,所有人都視線都朝著殿門外看去。
隻見許季琳身後跟著一個俊美絕倫的男子。
那男子身著一身月白色銀絲暗紋團花長袍,長身玉立,不笑時眼神孤傲,雖穿著的顏色極為素雅,可偏偏襯得他說不出的俊逸高貴。
不愧是男主啊,出場都自帶逼格。
褚淮安一張正氣凜然的臉上在看到褚承燁的時候微微帶著笑意,他走到殿內便向褚承燁恭敬的行了跪拜禮。
聲音不疾不徐,像是從不會被什麼影響一樣。
“臣來遲了,向皇上請罪。”
褚承燁見褚淮安跪在地上,不禁從喉間溢出一聲輕笑。
“皇兄哪裡的話,朕也隻不過是擔心皇兄離京那麼久,再次入宮,恐怕路已經記不清了,這才想著讓人去尋你。”
褚淮安跟著笑道“離京兩個月,這宮裡確實變了不少,確實有點認不清路了。”
褚承燁這話就是在點褚淮安,他自小在這宮裡長大,怎麼可能認不得路。
可不管先前如何,如今,他是這天下的君王,不僅這宮中,連天下都是他的。
見褚承燁有意要為難褚淮安,許季琳連忙出來打圓場。
“不過隻是出京兩個月,哪有那麼久,又不是七老八十了,記性怎麼會那麼差,再說五王爺出京城到江南是為了皇上做事,做完就回來了,一點先記不清也不會影響什麼,以後多入宮走動走動就記得了。”
褚承燁並未製止許季琳的話,聽許季琳繼續講下去。
“也怪哀家,五王爺不過出京幾天,便想多同五王爺多說些話,這才誤了時間。”
褚承燁道“太後哪裡的話,五王爺是太後的親骨肉,這這麼長時間沒見,多說些話也是正常的。”
“還是怪朕,沒想到這一層,隻想著信任皇兄,事情隻有皇兄做才放心,忘了皇兄自小跟在太後身邊,從未離開過這麼久,這麼遠,太後自然會掛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