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承燁“……”
見程槿這個反應，褚承燁倒是在意料之中，但是也沒放棄。
他坐在程槿的旁邊，鬆開了捂著自己的脖子的手。
“朕突然感覺脖子疼的厲害，你給朕看看怎麼了？”
程槿抬眼看去，原先脖子處的一處紅痕已經微微發紫了，看上去有些瘮人。
程槿這才認真了。
“怎麼這麼嚴重？”
這是她剛剛為了騙過許季琳在褚承燁脖子上捏的，雖然說她確實帶了些公報私仇的意思，但手上也是收著勁呢，不該這樣的。
褚承燁看程槿的反應，似乎有些滿意，明知故問道“怎麼了？”
程槿捂住褚承燁的脖子，扭開他的臉，又將手裡的發涼的空杯子抵在褚承燁的脖子處，來回攆動。
程槿道“沒事沒事，就是有一點紅，冰敷一下就好。”
褚承燁也並未說什麼，不過看程槿的反應，肯定沒像她說的沒事。
褚承燁當然知道，程槿對他下手確實輕，就算有痕跡估計也不過一兩個時辰就消下去了。
若是這麼容易，程槿當然不會上心，所以他就趁著程槿不注意自己又暗暗使勁。
疼是真算不上，先前比這都重的什麼傷沒受過，這些對他算不上什麼。
程槿幫褚承燁敷了一會，便覺得累了，又交到褚承燁的手上，安排道“你自己再弄一會，一柱香的時間，就該好了。”
好肯定是不可能的，不過是比現在看著好些。
程槿心虛，但不多。
她的道德感本來就低，更彆說是麵對褚承燁了，更多的時候覺得他活該。
褚承燁聽了程槿的話將空杯子捂在自己的脖子上，打趣程槿“你是會使喚人的，先前捏的時候沒問朕疼不疼，這會居然又讓朕自己拿著冰敷。”
程槿對著褚承燁笑了笑，“我手有點酸。”
褚承燁沒再說什麼。
褚承燁將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沉默了一會想和程槿說什麼。
程槿又看到了那個顯眼的傷痕，她將杯子又捂在褚承燁的脖子處。
“還沒好。”
好是不可能好的，隻不過眼不見心不煩。
褚承燁並未上手接，就這樣盯著程槿看了好一會。
“你明日不用來景陽宮了。”
“哦，好。”
褚承燁可能明天有事，程槿並不在意。
“年前都不用來了。”
“哦，好。”
程槿突然反應過來，猛然抬頭，對上褚承燁的眼睛，帶著些驚喜。
“什麼？”
褚承燁知道程槿聽到了，歪著頭，繃直了唇線。
“你聽到了。”褚承燁道。
程槿道“確實聽到了，不過是有點不敢相信。”
程槿伸出胳膊，遞到褚承燁麵前，“你掐我一下。”
褚承燁毫不留情的按下了程槿的手臂。
“不用見朕就這麼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