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宮的事情本來就不是奴婢自願的,更彆說在娘娘的宮裡給太後娘娘傳遞消息,奴婢隻想讓在宮外的母親和弟弟好好的。”
程槿聽完了菁兒的話,若有所思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不過需要你給你母親寫一封信,要她說你的弟弟已經病入膏肓,這樣我才有機會給你弟弟治病和將他們帶進宮裡,脫離太後的監禁。”
菁兒連連點頭,“娘娘說什麼奴婢便做什麼。”
程槿就將計劃全部說給了菁兒聽。
菁兒也很快書寫好了給母親的信,隻不過這一次,信不是經許季琳的手傳出去的,而是程槿偷偷招人趁著天黑將信件扔到了菁兒母親的院子中。
菁兒母親早就將她們的處境看的一清二楚的,見院裡落了份信件便神不知,鬼不覺的撿了起來,也明白了菁兒在信中的意思。
她回了房中之後就抱著自己的兒子大哭,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大喊著讓他醒醒。
門外的守衛聽了屋內的動靜,都嚇得不輕。
太後娘娘早就安排過,要善待這院裡的母子,除了出門,所有的一切要求都要竭力滿足。
他們對於許季琳的話自然是放在心上的,一刻也沒有疏忽。
可這幾日院中的男童突然生了病,他們生怕被許季琳責怪他們並沒有把人照顧好,便想著偷偷瞞了下來。
這其中的婦人鬨著要出去找大夫,可把他們難為壞了,他們既怕事情敗露鬨到許季琳麵前,又怕這對母子出去擔責任。
糾結中,他們一致選擇了不讓他們出門。
他們以為隻是孩童的平常發熱,他們隻拿了些藥扔給院中的婦人便作罷了。
可一連幾天,婦人吵著男童還是一直發熱,堅持要出去找大夫,先前還耐心勸導想辦法,最後索性就裝不知道。
反正人就算死了也是因為生病,挨不到他們照顧的事情。
可如今屋內的那婦人鬨出來的動靜是那男童已經暈了,說不準已經死了。
他們再也顧不上其他的,直接衝進屋子,隻見男童小小的縮成一團躺在婦人的懷裡,沒有一點反應,顯然已經暈過去了。
婦人見了人進來就對著那幾個守衛大喊“快讓我出去,我兒子暈倒了,他發熱了那麼多天,那是要命的啊!”
那幾個守衛也是嚇得六神無主,可依舊謹記許季琳的話不讓他們出去。
婦人歎了口氣,退了一步,“不是你們都孩子,你們不知道心疼,算是我求求你們了,就算不讓我們出去,從外麵來一個大夫給我兒子看看也行啊。”
那幾個守衛麵麵相覷,誰也拿不定這個主意。
許季琳是下了死命令不準進不準出的,大夫肯定也不讓進。
那婦人跪在地上,“我不知道是誰要監禁我們母子,可你們對我們那麼好,想必那吩咐你們照顧我們母子的人要你們照顧好我們母子二人,肯定不是要我們兩具屍體吧。”
那婦人說完後突然抬手將發簪抵在了自己的脖頸處。
“你們要是不請大夫,我們母子今日就死在你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