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許季琳對褚承燁謀反篡位的事情不滿,可這些她絕對不可能當著褚承燁的麵說。
許季琳解釋道“皇帝是皇帝,這怎麼能一樣?”
“怎麼不一樣?”褚承燁緊盯著許季琳道“難道是母後承認了確實是對榮貴妃有偏見才做出這麼一出戲給朕看?”
褚承燁看向許季琳的眼神跟先前的任何時候都不一樣。
之前的褚承燁對許季琳沒有太多母子的感情在,所以儘管嘴上叫著許季琳母後,眼神卻從來沒有一絲多餘的感情,他同許季琳也沒有多餘的情感在,是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可以隨意割舍的。
許季琳早就知道褚承燁涼薄的性子,就一直想著讓褚淮安登基。
褚淮安跟褚承燁完全不一樣,褚淮安從小被許季琳養在身邊,褚淮安的一言一行都是許季琳教的,她能控製褚淮安,卻絲毫不能左右褚承燁的行為。
褚承燁就像是一隻從來未被馴服的野獸,儘管褚承燁收起獠牙叫許季琳一聲母後,可許季琳也知道褚承燁若是知道她做的一些事情之後一定會絲毫不猶豫的將她撕成碎片。
許季琳本質上是忌憚褚承燁的權位,所以隻能暫時利用親情攏近她同褚承燁的關係。
看到褚承燁那樣冷淡的表情,許季琳確實有些緊張了。
許季琳有些緊張道“不是。”
“既然不是,母後又沒有證據,這樣做是不是就是冤枉榮貴妃了呢?”
許季琳說不出話來,她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就降低了褚承燁對他的信任,許季琳隻能將罪魁禍首引到曲婉心身上。
許季琳隻是將目光移到了曲婉心身上,並沒有說話。
褚承燁很快意識到了什麼,轉身打量著跪在地上的曲婉心。
“你有證據證明?”褚承燁狠狠道“若是不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朕饒不了你。”
曲婉心察覺到了輪番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知道是躲不過了,隻能硬著頭皮解釋。
“回稟皇上,榮貴妃確實是臣妾帶到壽安宮的。”
褚承燁拉著程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握著程槿的手絲毫沒有要鬆的意思。
他一手撐著下頜,目光懶懶的撒在曲婉心身上,似乎對她要說的話沒有任何在意,甚至是不耐煩。
曲婉心道
“臣妾看到了榮貴妃和裴大人兩人深夜在僻靜處,不知在做些什麼。”
“臣妾謹記宮中教誨,後宮禁來外男,更彆說是深夜,所以才讓榮貴妃來壽安宮讓太後娘娘定奪。”
似乎是怕褚承燁不相信,曲婉心將先前跟在自己身邊的宮女為自己辯解。
“不過臣妾並不是沒有證據,臣妾有人證。”
曲婉心看到那宮女跪在自己麵前,這才安心解釋起來“當時並不是隻是臣妾一人看到的,還有臣妾身邊的宮女也看到了,當時榮貴妃和裴大人的樣子實在讓人可疑。”
褚承燁聽了曲婉心的眉毛微挑,微微抬手指了指那個宮女。
“惠貴人說你也看到了,你看到了什麼?”
那宮女深深地給褚承燁磕了個頭,連頭都不曾抬起,身子也是哆哆嗦嗦的,半天說不出來話。
褚承燁坐直了身子,看著麵前跪著的主仆。
他開口道“你隻管說,朕隻要真相,不會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