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想了想道“一個留著白胡子的老頭,看上去挺和藹的,他告訴我們說若是青州待不下去了便可以去京城,當時青州城一片祥和,我們都以為是那老頭發神經,便沒有在意,到了疫病來了的時候我們才想起那老頭的話。”
老頭?
程槿在心中仔細在搜索著其中可能相關的人。
“不對,是兩個人。”
程槿還沒想到,便聽到那婦人改口道“是兩個人,還有一個是年紀並不大的男人,長的似乎還挺好看。”
那婦人的話說的信誓旦旦,“我見到那老頭和那年輕人在一起在茶館喝茶,兩個人似乎在商量什麼,好像就是和什麼疫病有關,我當時並沒有在意他們說的什麼,隻知道他們說了很久很久。”
“有沒有可能說的是這件事情?”
程槿頓時感覺自己像是通透了一樣。
有,可太有了。
若是隻說一個老頭她可能沒有頭緒,一個年輕長相俊美的男人她可能也沒什麼印象,可若是兩個人一同出現,程槿便能立刻想到是誰隻有可能。
褚淮安和言崢。
言崢在書中可不是一個普通人,他改名換姓,充當褚淮安的謀士,可替褚淮安做成了許多事情。
倒是把他們忘了。
程槿現在才發現,那些青州城並未患病來京城的大都是些老弱病殘,那青州城死去的人大都是年輕力壯的良將。
青州城本就處於邊界,若是青州城的守衛之力弱了,便有人能否趁機攻擊,而這次的疫病,死的也都是些青壯年。
若是這樣看,那這場疫病實在太像是一場預謀了。
青州城的將士病死,留下的大都是老人婦女幼童,讓她們來京城,一來可以因為疫病的原因造成京城的恐慌,讓朝廷隻關心眼前的京城,而看不到已經距離破城隻差一步的青州。
瘟疫並不能提前預知,那若是能提前知道,那這便不是疫病,隻是一場陰謀。
程槿突然茅塞頓開,她有些驚喜的看著那婦人問道“今日的藥你們吃了嗎?”
那婦人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剛才在分發今日的藥,隻不過我看小米往你們這邊來了,便想著等會再領,到現在還沒吃。”
程槿立馬道“今日的藥先彆吃。”
“為什麼?”那婦人問道。
程槿道“不是連吃了幾天也沒用嗎?今日先彆吃,等我回去拿些彆的藥來。”
那婦人雖有些不理解但還是點了點頭,“可小米還再燒著。”
程槿突然抬手摸了摸小米的額頭,果然和她想的一樣,“小米現在已經不燒了。”
婦人也順著程槿的手摸了摸小米的額頭,果然和程槿說的一樣,她有些驚喜道“真的。”
已經熟睡的小米除了額頭出了些虛汗,並沒有發燒的跡象,更奇怪的是,連先前看上去格外嚴重的紅疹此刻也消了下去,看上去並沒有患病的樣子。
婦人抬頭看程槿想說些什麼,程槿問道“你們來京城之外都吃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