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聽了的話,立馬有些著急的看著程槿道“我還沒有說完,我還有話說。”
那男人指著麵前的一位太醫道“我的消息是他給我的,是他給我的,我就是一個傳話,我什麼也沒做啊。”
程槿抬眼一看,還是熟人,孫太醫孫爭。
孫太醫有一段時間頻繁的往春和宮跑,表麵上是為了給程槿調理身體,程槿自然不信,無事獻殷勤,其中必有文章。
程槿處處防著,但也發現這孫爭並沒有偷偷做什麼手腳,當時程槿還以為這個孫爭和太醫院的其他人不一樣,是個良善之人。
不過萬幸程槿並沒有隨便輕信彆人,看到孫爭被指認的時候,程槿竟然生出來一陣慶幸。
慶幸自己沒有隨便信彆人。
孫爭跪在地上不敢看程槿的眼睛,他為自己辯解道“這都是無中生有的事情,還望皇上明鑒,還臣一個清白。”
真的清白嗎?
程槿不敢信。
褚承燁也並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褚承燁沒開口,時間仿佛靜止了一樣寂靜,褚承燁偏頭看了一眼指認的男人,他的語氣淡淡的,“你若說的是真的,朕饒你不死。”
不死對男人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他原本也隻是想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可他也不知道是和皇上作對啊。
見有了生的機會,那男人便更加努力的咬緊孫爭,他大聲開口道“我有證據。”
“先前和孫太醫通的書信我說已經燒了其實我還留著,就在我的鞋子裡。”
貞覆聽了那男人的話,立馬將先前收繳的男人的鞋翻了出來,將鞋麵拆開,果不其然發現鞋子裡被縫了一張疊的很小的紙條。
證據確鑿,孫爭也說不出什麼辯解的話。
他站直了身子,抬眼看著程槿,眼裡是從來沒有過的笑意。
“我早就有預感,一定有一天會被你抓到,看來我想的沒錯,你心思小心縝密,好像知道很多不知道的事情。”
程槿其實也想不通為什麼孫爭會是指使人,她查過孫爭的身份,乾淨的像是一張白紙。
就算是受人脅迫,這樣的的人程槿也想不到會有什麼把柄被人抓到。
見程槿沒有什麼回應,他又扯唇笑了笑。
“不管你信不信,去接觸你是我做過我最願意做的一件事情。”
“我這一輩子終於到頭了,我後悔的事情實在太多了,為蘇申做了一輩子的事情,改還的也都還的,死了總該是自己了。”
程槿疑惑道“蘇申不是告老回鄉了嗎?怎麼還會指使你做這些事情?你還有什麼要為他做的。”
孫爭搖了搖頭,笑出了聲,“蘇申死了,我也活不成了,原本早想死的,總覺得還有很多放不下的,不過這一次,我似乎什麼都不怕了。”
程槿一臉震驚,“蘇申已經死了,那你為什麼還替他做事?”
孫爭點了點點頭,“蘇申死了,我們隻有每月初五可以從五王爺那個得到解藥,我們不得不為他做事。”
果然是褚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