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去!”同順帝被哭的心煩意亂,大手一揮,立刻有侍衛過來拖萬貴妃。
“住手!皇上求求您饒了芳慶吧,她是無辜的。”萬貴妃牢牢抓住芳慶的衣袖。
芳慶卻把萬貴妃的手掰開了,“貴妃娘娘保重,奴婢不能再伺候您了!”
她又朝皇上叩了下去,“皇上明鑒,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人所做,與娘娘無關,求皇上看著娘娘對您一片真心的份上,饒過娘娘以往的過錯吧!”
芳慶還欲說上麵,就被侍衛拉了下去,外麵即刻傳來了廷杖的聲音,萬貴妃跌坐在地,哭泣不已。
雲鳳鸞冷冷地看著這一切,不禁感歎,芳若還是個忠心護主的,而皇上杖殺了芳慶,從另一方麵來說,現在還沒舍棄萬貴妃和萬家。
帝王心,果然難測。
從同順帝那裡離開時,蕭弈派人來請雲鳳鸞。
雲鳳鸞想起那日在綠梅園的事,還有些不好意思,但真去了蕭弈那,發現他神色自若,也就把那份尷尬壓回了心底。
“大殿下找我何事?”雲鳳鸞坐了下來。
蕭弈親自給她斟了一杯茶,“一日不見,鸞兒對我就生疏至此了?”
雲鳳鸞低著頭,“弈表哥,我並未對你生疏。”
“顧思危不是良配,且不說鸞兒你的身份代表什麼。顧首輔之前有個養女你知道嗎?顧思危和她青梅竹馬,那個養女也是因為他被送出了鎬京,你之前養在燕山並不知情。”
蕭弈看雲鳳鸞手上的茶水灑了都未曾發覺,他瞥了一眼,收回了視線繼續說道,“自從那養女走後,顧思危性情大變,既喜怒無常又紈絝不化,這些年皇上寵愛他,那全是因為顧首輔的緣故,這樣一個人,鸞兒你確定還要陷進去嗎?”
雲鳳鸞下意識喝了一口茶水,那茶水明明很淡,雲鳳鸞卻喝出了苦澀的滋味,顧思危從未與她提起過那個養女的事。
“鸞兒,我因糧草案被囚數年,母妃也為我喪命,可是鸞兒,那一批糧草是供給燕山的,我怎可能做手腳?雲家背後一直有人盯著。”
雲鳳鸞渾身一驚,她怎麼會忘記雲家的背後有人盯著,上一世的種種慘象還在眼前,她一刻不敢忘記。
“鸞兒,當年的事我一直在查,褚顏先前一直偷偷的替我查這件事,可是卻無故被人劫走。”
“我雖然不知道是誰把他劫走,但劫走他之人,一定跟當年的案子脫不了關係。”蕭弈麵色不太好看。
雲鳳鸞手中的茶盞卻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雲鳳鸞慌忙去撿,手卻被瓷片劃傷了。
“鸞兒,手怎麼樣?臉色怎麼這般差?都是表哥不好,表哥不應該給你說這些。”蕭弈麵帶自責。
焦急的讓小太監去拿醫箱。
雲鳳鸞好半晌才回過了神,她麵色依舊蒼白,看著麵前緊張自己的蕭弈,慢慢的搖了搖頭。
小太監把醫箱拿了過來,蕭弈臉色十分不好,他拿起傷藥,親自替雲鳳鸞處理手上的劃傷。
蕭弈手握住了雲鳳鸞的手,雲鳳鸞下意識的把手抽了回去,“不用了,弈表哥,我自己處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