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一聲龍公!
來人是為一佛一道一儒,周身皆是彌漫著攝人的威壓,淩駕於神祭之上,赫然都是神靈境的存在。
佛者身著僧袍,神態肅穆,一手持佛禮,一手握佛珠,一身佛意驚動整個伏陰宮。
道者坐騎白鶴,拂塵枕膝,秀發高簪,道袍樸素,是為一容貌平平的道姑。
儒者為一書生,書生白麵,笑如春風,背一書簍,內置長卷數十,浩然之氣內蘊全身。
“我等見過雷火神君。”
三人落於前方,相繼行禮。
“免禮。”
雷火神君微微頷首,沒有太多敬重的意思。
他本就是上界神庭刑罰神官,修為又在三人之上,自然無需自降身份。
緊接著,他對著前方寶船眾人,道“這三位乃是上界巡遊天神中的佼佼者,統領三百六十周天正神,此番征伐青銅海一戰,由他們三人領銜。”
“見過三位天神大人。”
三艘寶船上的身影聞言,皆是露出激動之色,躬身行禮。
有三位天神下界相助,此番征伐青銅海的風險明顯會大幅降低。
“諸位不必客氣,都是自家人。”
白麵書生很是熱絡,絲毫沒有身為天神統領的架子,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然而。
一旁那道姑卻是並不客氣,冷聲道“這三艘寶船之上,可沒有你們儒傳一脈的正統弟子,還是勿要以自家人相稱的好。”
“吳道姑何出此言,上界三教本為一家,彼此何必分得太清,再者說……這一次前往青銅海,本應是你們道傳一脈分內之事,我儒家和佛門來人隻是相助而已。”
白麵書生似很清楚這位道姑的性子,也不惱怒,淡然一笑。
“是相助,還是監視?你們兩家心裡自是清楚。”
吳道姑並不領情,但也知曉大局為重。
一番冷嘲後,她落入其中一艘寶船之上。
“道傳一脈的諸位,隨本道出發。”
吳道姑於船首坐定。
兩艘屬於道教真神的寶船,隨之駛離伏陰宮。
那佛教天神則並未言語,向雷火神君低頭示意一眼後,落於佛教真神寶船上,稍慢一步,也是朝著青銅海駛去。
見此一幕。
隻剩自己一人的白麵書生隻得訕訕一笑。
“神君,我先去和四大書院的人馬彙合,再行奔赴青銅海。”
對著雷火神君說了一句,白麵書生選定一個方向,一步化作清風遠去。
雷火神君則是凝視著各方遠去的背影,駐步良久。
直至一道聲音傳來,這才打破了他的沉思。
“神君大人,根據暗子回報,陰神殿之人也已經出發了。”
千目童子從伏陰宮走出,來至一旁,輕聲稟告。
“嗯,本神君已然知曉。”
雷火神君隻是點了點頭,轉身走回伏陰宮深處。
孤身步入雷火神殿,他抬頭看向主座上方懸空的那道法諭,喃喃道“青銅海那處道場究竟隱藏著什麼,為什麼連這位大人那般忌諱,閉口不言?”
……
數日後。
一片暗沉沉的海域。
三艘周身流淌火焰的大日寶船幾乎在同一時刻抵達。
“這裡便是青銅海了嗎?”
船上的諸多真神定眼望去。
前方海域,風浪洶湧,血雲密布天穹,一望無際。
時而還有凶獸的嘶吼聲自海底和雲層傳來,令人心神搖晃,不寒而栗。
“不!並不是青銅海,而是一字禁海。”
一位年邁真神搖了搖頭。
此人歸屬於古夜所在的寶船之上。
船上另一位年輕真神聞言,疑問道“一字禁海?”
“人間界海分南北,一字禁海隔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