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新雨雙手持刀,護在身前,緊盯著三船。此時三船也已經站起身來,手中黑澤也重新歸鞘,但是旗木新雨並沒有貿然進攻。
對付這些三船這種經曆大大小小無數戰鬥的武士,對決時再小心也不為過,畢竟有時候經驗是可以彌補實力差距的。
兩人緩緩移動著步伐,旗木新雨比起上一次和旗木朔茂的對決,顯得更加小心,倒不是說旗木朔茂比三船弱,隻是戰鬥風格的不同。
和旗木朔茂打,以攻對攻就完事了,但是和三船這種居合道高手打,每一擊都有可能直接決勝負定生死。
三船那邊同樣十分凝重,剛剛的試探,他已經明顯感覺的到,即使隻是一具分身,但是旗木新雨的敏銳程度與身體機能,是遠超他這副老骨頭的。
下一擊,不出意外的話,兩人就會分出勝負。其實說起來,如果旗木新雨是習慣使用打刀的劍豪,剛剛所使用的也是打刀的話,可能勝負已經分出來了。
畢竟後發而先至,旗木新雨是完美做到了這一點。
此時的道場中,兩人緩緩踱著步,圍觀的人都緊張的看著兩人,如果換做是不動劍道的吃瓜群眾,怕是會質疑為啥這兩人一直在轉圈圈。
“哢!”
“唰~”
旗木新雨突然一個突刺,正是時雨蒼燕流中的攻式第一型——車軸之雨,隨後一個閃身後跳拉開距離,血振、納刀,一氣嗬成。
保持著拔刀前姿勢的三船,突然全身冒汗,他知道他輸了。
不僅僅是那種危險感,胸口上衣服那平滑的切口,告訴三船他確實是敗了。不是敗在旗木新雨的突襲上,而是敗在了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後發先至上。
旗木新雨之所以會出手,是因為三船推動了一下刀鐔,導致刀鏃與鞘發出了細微的聲響,旗木新雨捕捉到了,在三船凝神的一瞬間,突刺了上來。
後發而先至。
高度緊張的三船,知道自己敗了之後,心神一鬆,全身的氣勁再也守不住,直接全身冒汗。
一旁的衝介也是看出了門道,他很想喝彩,畢竟旗木新雨的表現,實在太過精彩,但是輸的那個人是他的老上司,也是他的老師。
張開了嘴巴的衝介,又重新將嘴巴閉上,憋得有點難受。
三船卻沒有衝介這些顧慮,反而主動誇讚起了旗木新雨“新雨君的劍道,果然已經通神,剛剛那一劍,莫說是現在的我。
即使是以現在的我的經驗,加上二十五年前的身體,怕是也擋不下來。在劍道這一條路上,你已經遠遠甩開了我們這些前人。
就以剛剛的那一刀,說是後發先至的藝術都不為過。”
“三船大人過譽了,三船大人連瞬步都沒有使用,隻專注於居合,這種精神是我所遠遠不能及的。”
三船聽到旗木新雨的話,哈哈大笑,隨後撫了撫額頭的汗水,說道“今天一戰,老夫算是了了最後一個心願,隻願下次你來鐵之國,我還能站著和你說話哈哈哈。”
旗木新雨也發出了爽朗的笑聲,說道“與三船大人一戰,也是我一大願望,此時心願已了,我也不多逗留叨擾了,我要離開了,希望我們早日再見。”
三船點點頭表示理解,隨後旗木新雨對衝介說道“衝介,這柄劍,就麻煩你送回武藤先生處吧,我先走了。”
說完,將雨之村雲影打遞給走過來的衝介,旗木新雨擺了擺手,隨後用心神引爆了體內的符文,化作一團煙霧。
而分身的記憶,也是回到了木葉村中,正在火影辦公室內,聽著寧次和佐助彙報的旗木新雨本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