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莫朵朵再次回到小洋樓,心中滿是感慨,景色依舊,卻已物是人非了。
莫朵朵還在兀自傷感中,門外傳來劇烈的爭吵聲。
聽到是梁太太的聲音,莫朵朵便走了到柵欄旁看著。
幾個傭人圍著看熱鬨,中間站著的是梁太太和梁欣彤,對麵是兩個穿著白色衣裙的女子。
“羅音,你來遲了!”梁太太平淡的語氣中帶著勝利者的從容。
羅音臉色慘白,咬牙切齒地說,“梁太太好手段,竟然連送行的機會都不給。”
梁欣怡攙扶著她,同樣憔悴不堪,完全沒有在前幾天在公司的機靈勁兒。
梁太太:“如果我是你,我會趕緊躲起來。這幾年梁慎送你多少東西,估計不少是可以查得到的吧?你可知道,那是我們夫妻共同財產?我有權利追回的。”
羅音:“你怎樣對我沒關係,梁欣怡可是梁家人!”
梁太太戲謔道:“梁家人?怎樣證明?就憑她姓梁嗎?全國那麼多梁姓人,難道都是我們梁家的?”
“證明?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你派人關著我們,我們早就做了親子鑒定了!”羅音悔不當初,梁慎每周都有一半的時間在她們家,同進同出,和夫妻無異。平時出手也大方,她完全沒有做第三者的警覺了,哪會想到去做什麼親子鑒定啊?
出事前梁慎還在和她打電話,說要過去和她有事談,哪曾想就這樣出了意外?
等到今天重獲自由,不要說最後一麵了,連骨灰都見不著了。
梁太太不想和她多談,“自甘墮落做小三,這是你應得的報應。”
羅音失控地叫著,“賤人,毒婦!最該遭報應的人是你!”
“我?我做了什麼?這二十多年我除了忍氣吞聲,我做了什麼?明知我丈夫和彆的女人同床共枕,生兒育女,我卻無能為力。如果不是你們把欣彤打得那麼慘,我哪會想要跟你們魚死網破?自己作孽居然還懶我?”梁太太的聲音悲涼得令人心酸。
羅音一頓,接著立刻改變了態度,“好姐姐,梁太太,求求您發發好心,雖然欣怡沒有做親子鑒定,但您看看這張臉,和梁慎不是長得一模一樣嗎?您就關照關照她吧?梁慎之前說要把他名下洪樓閣的兩套房子過戶給欣怡的,我們也不要多,就把那兩套房子給她,您看行嗎?”
梁太太嗤笑道,“你覺得可能嗎?假如今天我是手下敗將,你會這麼仁慈嗎?羅音,彆做戲了!從你爬上梁慎的床開始,我們就是敵人了!我警告二位,如果你們膽敢打著梁慎的名頭在外麵招搖行事,我的律師會立馬找上門!房子車子首飾……一樣不落地收回來!聰明的,現在就趕緊滾得遠遠的吧!”
梁太太說完,轉身回了院子。
傭人們四下散開了。
羅音母女無計可施,隻得悻悻然離開了。
莫朵朵在柵欄後看完戲,側著頭問東方瀚,“大律師,對此你怎麼看?”
東方瀚當然明白她問的是什麼,自動自覺地表忠心,“引以為戒,不招蜂引蝶。”
莫朵朵眯著眼睛,狠狠地威脅他:“對!你要敢渣我,魚不一定會死,但網一定會破!”
“嚇死我了!”東方瀚見她終於恢複了精神氣,一掃近日的萎靡,暗暗地鬆了口氣,
莫朵朵轉念一想:“不對,如果是大律師的話,應該行事會更周全,可能我連知道的機會都沒有。”
東方瀚:“不敢不敢!我沒那膽量,畢竟家有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