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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004戲皇帝,鬥宰相(1 / 2)

暗殺王!

畢成完全走神,目光看著舞,耳朵聽著樂,鼻子嗅著香,神魂嗎,進入了無何有!

想起無何有鄉,神魂忽然一震,無數亂七八糟的圖像閃出來,但怎麼也看不清楚。

正在畢成搖搖欲墜時,後邊站著的丁安對萱萱公主說

“公主何不與畫聖碰一杯?”

公主立即拿起麵前的酒杯,乘著眾人欣賞歌舞的時候走過幾步,在畢成的酒杯上麵輕輕一碰。

“叮——”

玉杯發出輕微但綿長而刺耳的響聲,畢成恍然回過神來,暗暗對著萱萱公主瞪一眼。

後麵的花行將瞥一眼丁安,很是不滿。這家夥不知道畢成的深淺,居然多管閒事,破了畢成的偽裝。

一曲過去,舞儘樂去,張居翔舉起酒杯,對著公主和畢成邀酒,畢成對張居翔說

“煩宰相大人給我換一下酒杯,這個酒杯好像有瑕疵。”

張居翔哈哈一笑,對著侍者點點頭,侍者從身後拿了一個酒杯換掉畢成麵前的酒杯,然後斟滿酒。

旁邊萱萱公主立即滿臉漲紅,眼眶裡淚水打轉。

這一切儘入張居翔法眼,於是笑聲不絕,不停地和畢成推杯把盞,讚聲不斷。

畢成舉著酒杯,來者不拒,一連喝了八九兩,已經是腳步漂浮,眼神迷離,就差倒下了。

張居翔看看再喝下去不能作畫了,何況畫聖倒在這裡也有許多不合適,即使是要收畢成為己用,第一次就讓他在宰相府過夜,也有諸多不便。

何況今天的目的就是看看畢成的為人和胸襟,一步棋當做兩步走,實在是有很多潛在的危險。

於是大手一拍,笑著說

“畫聖,老朽想請神筆作畫,不知畫聖能不能滿足?”

畢成哈哈一笑

“隻要出錢,即能滿足。令某學畫,意在養家。宰相大人儘管提出要求,令某竭力滿足。”

花行將一聽,當下就放心了,這家夥口齒清楚,乾淨利落,說話有理有據,哪像酒醉?

張居翔一聽也有些發呆這家夥好酒量,好膽色!

“老朽請畫聖作一幅鬆鶴圖,請問畫資幾許?”

“燕窩十個。”

所有人一聽,都覺得高了,十個燕窩,那可是黃金萬兩。

但張居翔卻說

“好好好,物有所值!老朽還想和畫聖合作一幅,不知?”

“可以。我先你後,畫資從前;你先我後,畫資翻倍。”

張居翔再次鼓掌,協議算是說定了。

來到畫廳,畢成捉起那枝最大的筆在畫紙上麵不斷地飛舞,很快就畫出一簇簇鬆針,占滿了整個畫紙的中部,接著丟掉巨筆,以右掌蘸墨直接拍上去,畫麵瞬間就有了萬裡青雲之勢。

接著脫下右腳上的鞋子,把鞋底在墨池一蘸,在畫紙中間底部不斷向上疊加,數十道鞋印疊加成一棵巨鬆的主乾。

左掌在墨池輕輕一按,然後用毛巾擦拭了一下,用左手手掌在畫紙上部輕輕拍打了十幾下,鬆樹上空就出現了若隱若現的雲層。

緊接著在籠罩如雲的鬆樹頭上以乾筆畫鶴,接連畫了十幾筆,卻是一點筆跡也沒有,整個畫麵仍然隻有一棵巨鬆。

主乾蒼老而精神,暮氣和青春並生,氣勢宏強。

飛筆在上麵寫下“鶴鳴鬆間”,然後寫下年月日記,蓋了印章,對著張居翔一禮

“請宰相大人驗收。”

張居翔正要說“有鬆無鶴”,忽聽鬆間一聲清麗的鶴鳴傳出,直破九天,天空的雲層好像微微一顫。

雲層一顫,張居翔也顫抖起來,臉色變得鐵青,對著畢成施禮道

“仙筆,受教了!”

畢成慢悠悠晃到張居翔麵前,輕輕地說

“青雲壓鶴,敢不敢出來?”

張居翔渾身發抖

“不敢。”

畢成微微一笑

“既然這幅入得宰相大人法眼,那麼,繼續下一幅?”

第十二章畢成究竟怎麼樣

張居翔一聽畢成要接著完成合作的一幅畫,楞了一下說

“看了鬆鶴圖,老朽不敢造次了。”

畢成失望地說

“可惜我的燕窩了。”

張居翔立即說

“燕窩照舊。”

立即對張景之說

“燕窩三十,包裝好。”

畢成暢懷大笑,拍拍張居翔肩膀

“夠朋友!”

眾人正在品味兩人的話,忽見畢成已經穿堂越院,向著大門走去。

萱萱公主和父王正在討論畢成在宰相府的畫,旁邊還有禦史劉雲川和都城大司馬趙補九。

遠處站著丁安和花行將。

“鶴隱而不出,什麼意思呢?”

皇帝問。

劉雲川說

“如果以鶴比張居翔,那……”

趙補九搖搖頭說

“好像沒什麼寓意吧?這是他的第二幅畫,看不出他有多深的修養。”

皇帝問萱萱公主

“張居翔有什麼反應?”

“張居翔看了畫後好像很緊張,渾身都抖起來了。”

“啊?”

三人都感到吃驚。

幾人分析了半天仍然不得要領,皇帝轉眼望著花行將問

“花護衛,你對畢成此人什麼看法?”

“回皇上,此人智勇雙全,千古奇絕。”

趙補九搖搖頭說

“花護衛看問題總是偏頗。”

皇帝又望向丁安,丁安說

“皇上,此人勇得可怕,至於智,我還琢磨不透。”

“大人,此子若何?”

總管張景之問。

張居翔閉著眼睛說

“胸藏仙兵百萬。以後能夠幫助就幫助一下,不能幫助就……”

“殺掉?”

“敬而遠之——至於殺他嘛……”

“敬而遠之?”

“嗯,萬不可輕攖虎須——我們且行且看。如果要出手,必須找其他人。”

畢成回來立即關門閉窗,按照書裡的方法進擊開神境。

“媽的那個什麼?耽誤了我好多時間——好在給花兒搞到了三十個燕窩。”

剛剛靜下心來,就聽外麵高喊

“皇上有旨,宣畢成覲見——”

畢成目露凶光,心裡罵

“有你媽!”

外麵又喊

“皇上有旨,宣畢成覲見——”

畢成紋絲不動。

高宣三次,那人回去報告皇上

“皇上,微臣高宣三次,沒有應答。”

“丁安,他究竟在不在裡麵?”

“回皇上,他在裡麵。”

趙補九大怒,立即對著皇帝跪下

“臣請旨捉拿!”

皇帝擺擺手,問花行將

“花護衛,他這是想乾什麼?”

花行將立即說

“回皇上,他一定是在修煉,可能是已經入靜了,或者是借修煉不想來。”

“有什麼辦法?”

“回皇上,可以用燕窩把他騙出來。”

皇帝哈哈一笑

“那就去請吧。”

花行將來到畢成樓外,輕聲喊

“畢成,求畫的來了二十個燕窩。”

畢成馬上開門,對著花行將說

“我正在修煉呢,正巧剛才醒來了。走吧。”

走著走著,就來到了皇宮。

畢成知道自己受騙了,看一眼花行將,不再說什麼。

“民畢成拜見皇上。”

“平身吧。畢成,聽說你給宰相畫了一幅畫,你給我講講裡麵的含義。”

“皇上,花行將叫我作畫。”

所有人臉色一變

這家夥居然蔑視皇帝?

皇帝大怒,忍耐了好久才說

“畢成,我讓你講解那副畫。”

“可是皇上,我沒有接到這樣的聖旨,沒有聖旨,不能進宮的。如果皇上容許沒有聖旨我可以進宮……”

“大膽!”

趙補九和劉雲川一齊嗬斥。

畢成回望一眼趙補九和劉雲川

“我正在和皇上說話,請問你們兩個是皇上嗎?”

趙補九手裡寶劍“叮”一聲出鞘一半,就見畢成眼睛一翻,“噗通”一聲倒了下去。

“嚇死了?”

所有人驚呼。

趙補九有點慌,如果這家夥死了,一年後乾葉族找來怎麼辦?急忙來到畢成麵前,伸指去翻看畢成的眼皮,就見畢成口裡一團唾液“噗”地噴到趙補九臉上,接著又昏暈了過去。

丁安急道

“真的嚇暈了,這是痰迷心竅。”

“傳禦醫吧。”

皇帝一甩衣袖,走了。

接下來的日子,畢成有人時裝病,病得一塌糊塗,沒人的時候就衝擊開神境。

當然,吃飯的時候他的病一般不發作,因為他常常幾天吃一次,每次都饑腸轆轆,沒有時間發病。

時間長了,萱萱公主和丁安都看出了問題。

於是,萱萱公主借著看望的機會鑽進畢成的小樓坐了一天一夜。

畢成偷偷地看了多次,萱萱公主仍然坐在那裡喝茶,根本就沒有離開的意思。

畢成大怒,立即采取措施,口吐白沫,兩手撕掉褲子,半裸著屁股在床上翻滾。

萱萱公主大叫一聲跑了出去,站在院子裡發呆。

等禦醫來時,畢成已經好了。

“醫生,這段時間麻煩你了,在您的醫療下我的病情好了許多,謝謝你啊!”

忽然有一天畢成進入了開神境。

心情大好的畢成忘了自己有病,叫上花行將騎著馬出了皇宮,儘情飛馳在跑馬場,半天後又轉入書房,找到一部《流雲劍訣》,拿著花行將的寶劍對著書舞起來,直到汗儘力竭。

花行將問

“不想病了嗎?”

畢成哈哈一笑

“皇上不招就不病。”

從這以後,畢成上午衝擊開魂境,下午修煉流雲劍,晚上看書看畫。

兩個月後,流雲劍進步神速,但開魂境卻舉步維艱,沒有絲毫進展。

接下來,仍然是上午衝擊開魂境,但下午變成了修煉《碎山拳》。

三個月後,開魂境還是沒有寸進,但《碎山拳》卻步入大成。

“花護衛,我在開神境已經多半年了,為什麼還不能進入開魂境?”

花護衛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我當然知道原因,不過,為什麼要告訴你呢?”

畢成立即跳起來

“好,你說條件!”

“免除那二十個燕窩!”

“不行,那二十個燕窩我已經變成一百個了。你就看看我怎麼整治這個皇上吧!”

花行將嚇了一跳,急忙四處看看,看到周圍沒有其他人的時候急忙跑出很遠。

“這個家夥不敢接近了!”

“瘋子!”

“花護衛,你在罵誰呢?”

笑吟吟地過來的是萱萱公主,她一邊問花行將一邊向著畢成走去。

畢成一下子就倒地翻滾,兩隻手開始撕扯自己的褲子。

萱萱公主對身後的四個丫環說

“你們過去幫一下,畫聖的褲子怎麼了,老半天也脫不下來?你們四個給我把他的褲子丟進池子裡。”

畢成一看,萱萱公主給自己的臉上蒙了紗巾,意思是她看不見丫環都做了什麼。

“哼,堂堂公主,肯定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一定是想裝腔作勢嚇唬我。”

畢成躺在地上,不為所動。

但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丫環都是唯公主是命的家夥,公主讓她們自殺她們絕不會含糊,何況是脫一條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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