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是什麼?”
“那個是他給我拾的麥穗,他說要給我燒著吃。”語罷,月半夏拉住香凝的手,“彆管他,讓他去忙,咱們去八仙桌子那說話。”
月半夏剛想甩馬尾辮,可是一摸腦袋,“哎呀,好不習慣紅旗飯莊那裡的規矩。”
“不習慣什麼?”
“還不是每日裡,”月半夏指了指頭發,“天天盤頭,非要把大辮子挽起來,真是沒辦法!”
接下來,又指了指製服,“你看,還有這,每日緊繃的,”
香凝看了眼月半夏的胸部,“看意思你也發達了很多,看來,懷孕真的能讓人更豐滿!”
“哎呀你彆說了!”月半夏捂住臉,羞澀不已。
月半夏一把拉住香凝的襖袖,“香凝,今天我可聽到了關於葉檀的風言風語。”
“哦?他們在八卦什麼?你聽誰說的?”
“咱們三百戶村的軍力,你不是認識嗎?”
“當然!”香凝點頭認可。
不過對月半夏剛才說的咱們三百戶,她便調侃了一句,“你,哈哈,沒想到你這一個山西地道城裡來的大知青,竟然說三百戶是咱們村?”
“額!”
月半夏臉紅,眼睛飄向東廂房,楊愛黨忙碌做飯的身影,有些語塞。
這麼久以來,自從與楊愛黨進了玉米地懷孕後,其實,她就從來沒有把自己和愛黨分開過,在她的腦子裡,她巴不得是三百戶村的人,更巴不得是楊愛黨的女人。
尤其經曆了山西之行之後,她更是巴不得的心心念念。
要說是她被母親還有哥哥連蒙再騙,無奈去了老家山西,如果不看現實裡一些事情要求她、推動她、必須要按著那個軌跡走。
打死她也不會回去。
可是,畢竟一個知青拿到了回城令,哪有平白無故不落葉歸根的道理?
自己是一個女孩,是全家人的希望。
對,蒙騙她竟然都說給找了坐辦公室的工作,可想而知,這該是多大的誘惑。
可是最終,有多大的誘惑就是有多大的坑等著她去跳,完全是個騙局。
月半夏想想從老家剛剛經曆的各種心驚肉跳,背後就起雞皮疙瘩。
她摸了摸已經完全恢複了的麵頰,還有高高聳起的胸脯,一陣做女人的幸福感油然,畢竟過去在大院裡的幾個女知青,隻有她的那裡平坦不發達,像個飛機場。
當時她時常好想被楊愛黨抱一抱親一親,可想想自己的飛機場,頓時沒了膽量和勇氣。
想想過去,對比現在,她一抬眼,依然是楊愛黨為她做飯去的忙碌身影。
“快說說軍力,他都和你說了些什麼?”楊香凝給月半夏推過來了一搪瓷缸麥乳精水。
月半夏大口喝著,然後撂下搪瓷缸,“軍力說,葉知青被山裡的狼啊什麼的給吃了,他說聽村裡人說的,所以香凝,你就沒聽說大夥的風言風語嗎?”
楊香凝麵色一暗,搖了搖頭,因為她還不那麼想把王大媽與她數落的那派話、提前說給月半夏,畢竟怪亂心的。
最後,她咬了咬唇瓣,“軍力一個大男的,怎麼也嚼舌根?”
月半夏點頭,又喝了一口麥乳精。
“是啊,我當時也是批評了他,但是這話,他還是當成一個天大的秘密告訴我的,看那意思,還挺好心好意討好我才說的,所以最後我沒有反駁,再說了,我也沒有反駁的理由,畢竟我不清楚實情。”
楊香凝從旁邊的櫃櫥裡,拿出來了兩袋甘栗仁。
“哦?這是什麼?我怎麼從來沒見過這個東西?”月半夏拿過來,從外表的塑料薄膜看著裡麵,能看出來一顆顆的什麼,“像算盤珠一樣的,一個球一個球的。”
她又捏了捏,“這?怎麼還挺硬,哎呀,還被我給摳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