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凝又仔細端詳,精致盒子上,還交叉打著十字,最頂部還係著紅豔豔的絲帶,中間處打結。
在打結處,可以提拉起來。
在提拉處,係著一個蝴蝶結,在山風的吹動下,紅色的蝴蝶結跳躍著喜悅。
一木又從後備箱拿出來了幾個盆和碗筷,還有刀叉,還有兩個馬紮。
“你,原來你隻是要請我吃東西?”
香凝恍然,語罷,不等一木點頭或者搖頭,總之內心豁然!
好容易弄明白了一木劫持自己的真正用意,可是難道他就沒有家人嗎?
看他一副公子哥的樣子,根本就是生在了衣食富足的家庭裡,那麼富足,怎麼就會沒有家人,沒有請來適合陪自己過生日的那一個人?
而偏偏劫持了她、來陪?
至少,他的同學呢?
他,同樣都是富裕家庭出身的青梅竹馬們呢?不是自古以來,交朋好友也好,找對象也罷,都是看門楣嗎?
高牆大院對著高牆大院,芝麻柵找芝麻柵?
在過去,官宦家庭,或者富裕的,門口都有門當,如果媒婆上門提親,先要看人家的門口,有幾個門當,有的好幾個,並不是兩個那麼簡單。
戶對,就是指門樓上頭的門簪,個數相對。
門當個數一樣,門簪個數一樣,媒婆就認定這個親事好管,沒高攀沒低就,家襯人值,這就是從古代到現在、所謂的門當戶對的細致解釋。
想到這裡,香凝沉默不語。
她的大腦也開了鍋——如果論到這些,很明顯香凝家裡是芝麻柵門,好歹幾根木頭栓成了一個門,鎖不鎖都一樣,真有事一腳踢飛,一點保護力沒有。
所以可以說與一木,做朋友都太過高攀不合適,肩膀差太多,更彆說什麼男男女女的啥關係,那更不可能。
……
一木點頭,他從車上又拿下來了一件春秋衣服,比較厚實擋風,一下又給香凝披上。
香凝見他裸著手臂,便趕緊抽出來製服,遞過去。
一木也趕緊接過來,穿好,並且扶著她坐在馬紮上,一木轉頭,又打開了車燈照亮。
二人坐定,一木解開蝴蝶結,打開那紙盒子。
香凝眼前一亮,“這?果然是生日蛋糕?”
“啊?這你也認識?”一木納悶,趕緊肯定,“沒錯,算你識貨,這可是我從京城帶過來的蛋糕,還挺貴的呢。”
“京城帶來的?”香凝小嘴微張,有些吃驚,“我的確聽說過京城那大地尖有賣,但隻是沒吃過。”
一木聽了,狐疑。
聽說過?究竟聽誰說過?一木內心一陣腹誹。
不過一聽她說還沒吃過,轉而又麵露了驚喜。
畢竟她說沒吃過,那就是第一次嘗試,自己能夠搶先圈占香凝大腦的空白,搶占初次越多,自然一木也就越舒爽。
一木舉起刀,瞄準,一刀下去,切了一大塊奶油花朵,花朵下連帶著一大塊金黃色的鬆軟蛋糕。
在巴掌厚的蛋糕夾層邊沿處,還掉落下來了一塊晶瑩剔透的葡萄肉。
“原來,今天是你的生日?”香凝看著眼前誇張的大圓蛋糕,舔了舔嘴角。
一木點頭。
香凝又問“那大生日的,那會兒你為什麼發怒?而且,把我給咳咳,那個啥,”
香凝沒有把話說細致完整,便偷眼瞄了一眼一木,明顯問的也是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