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哪怕自己被萬惡的小德子,給關在菜窖裡,如果沒有葉知青待人明察秋毫,自己還不是早就被折磨死了?”
這句她隻能在心裡有數,拿不到桌麵。
蘋果聽了黃苦梨的話,大眼睛忽閃忽閃看向葉隊長。
她癡癡念咕著“好想讓這世界上,如過去古代一樣,能夠恢複成一夫多妻。如果一夫多妻,我一準報名跟了葉隊長,哎可是如今……?”
蘋果看了眼昏迷的苗玲玲,心不甘。
黃苦梨似乎聽到了蘋果的小聲嘀咕。
她驚訝,“蘋果你,你在說什麼虎狼之辭?”
“啊?我沒有啊?”蘋果極力遮掩。
黃苦梨知道她不認,但是,她也要有話說。
“你要時刻記住自己的門楣出身,還有我們這些相同的厄運遭遇,給自己帶來的名譽上的災難與毀滅。”
見蘋果半低頭,黃苦梨又接下一句總結。
“所以,無論怎麼樣,葉隊長也不是我們幾個該想的。”
吳媽聽了黃苦梨的隻言片語點點頭,“苦梨這孩子,真是讓人心疼,但是她剛說的話,沒毛病。”
吳媽看了眼蘋果,麵頰有些沉重。
“我們下了山就會分開了,所以蘋果丫頭,等你回村了,我們彼此之間要勤聯係,”
黃苦梨看了一眼葉檀,但是不做一絲停留,因為人家,並不是自己這聲名狼藉的破落戶能夠肖想的。
蘋果看了眼過分平靜的葉隊長,又看了眼黃苦梨。
而吊扇女孩,則是跟李紅岩站在一起,雙手沒有緊緊勾著,但是手臂卻倚在了一起。
吊扇女孩則是甜甜蜜蜜,滿臉的幸福。
隻是有濃黑的劉海,遮住了半張臉,所以,無論做什麼動作表情,都會覺得自然含蓄。
蘋果羨慕。
羨慕他們能夠在短短時間內,竟然產生了愛慕與依賴。
王大雷走了。
大家吃完了桑葚,很過癮。
但是在頭下山之前,他們還想多逗留一會兒,所以,吳媽帶著蘋果和黃苦梨,又去桑樹園來回遊蕩穿梭,一邊吃一邊笑。
張大眼則是和李紅岩一起,繼續烤串。
葉檀則是又支起帳篷,給苗玲玲做著最後的梳洗。
打開她的花包包裡的一個手絹,那個手絹葉檀再熟悉不過,正好是苗玲玲偷拿他的。
葉檀忍不住笑了。
不知為什麼,內心無限抗拒的同時,麵頰上卻湧現一絲甜蜜。
“嗯?似乎是包裹著什麼。”
葉檀拿過來手絹一抖落。
有從裡頭掉下來了幾枚草戒指。
“嗬嗬,”
葉檀又忍不住笑了。
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草戒指便摘了下來,這一枚已經乾燥的不成樣子,而且早就變了形。
他小心翼翼放在了手絹裡,與其餘的草戒指一起,因為該下山了,也用不上這草戒指辟邪了。
不過,到現在為止。
葉檀也不知道相關草戒指的說法、其實是苗玲玲是故意那麼和他說的,草戒指就是那個貧窮年代裡,農村男女彼此愛慕時的饋贈。
他是京城來的知青,所以不懂也正常,哪怕是重生。
“哎,你的也彆戴了。”
溫柔語罷,他又小心翼翼把苗玲玲手上的草戒指,同樣給取下來,安穩放在了手絹上。
最後一提四角,便把手絹放進了包裹,又發現了那枚超大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