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完了剪刀還有鞋楦,她扭身往外走,掀開門簾到了外屋,就聽母親蓋上了牆櫃蓋子,而且“哢噠”一下,脆生生還上了鎖。
是什麼寶貝東西,
能讓她值得上鎖?
而且自打她孩提記事的那一天起,牆櫃就上鎖,也不知那裡麵藏著什麼稀奇寶貝?
莫非是人民醫院的老醫生,他的那個聘禮1000元還有那個玉簪?可是……?
來到院裡,她深呼吸。
我記得老醫生那個是玉簪,可是,明明我剛才看到母親手裡攥著的,是一塊水頭極好的玉佩!
難道是從姥姥家陪送的嫁妝?
那也不對。
既然是陪送嫁妝,有那麼好的玉佩,應該作為傳家寶,傳給親生女兒才對。
我楊香凝,是唯一的女兒,可我都結婚了,她怎麼也沒把傳家寶給我?
不光沒給,還而躲躲閃閃收起來,最後還掛了鎖頭,哎,莫非母親偏心眼,想把玉佩送給碧婷嫂子?
楊香凝搖搖頭。
應該不是,他們這裡有講究,傳家寶沒有送給兒媳婦的,隻能送給她,所以,這個假設也不成立!
楊香凝抱著鞋楦低頭走,思索了一路,一直回到了西廂房,坐在炕上,也沒想明白。
她擺弄鞋樣子,不再想這件事。
……
葉檀從會計室出來,回家,他在院裡拿起一把鐮刀,彆在褲腰帶上,便朝著響莊頭方向而去。
越走,越是靠近十萬大山。
隻要一靠近山,就有說不出來的涼快,但是,山裡太過詭異,所以,也是人跡罕至。
葉檀低頭走,順山林青蔥蓊鬱的邊際,伴著腳下響莊頭特有的一串串“咕嚕咕嚕”聲,飛步來到大響莊頭。
蹲下身,挖鬆茸。
一個小時後,幾十棵鬆茸便已經整理好,他爬上來後一嗅鼻子,猛然聞到一股子花香。
“呃?什麼香?”
他遙望著遠處,密林看不透,恍然間會有斜陽映射進來,很晃眼,於是他背著鬆茸,繼續順著邊際走,往密林裡麵尋覓探究……越往裡走,香味越是濃鬱。
“嗯?原來是這?”
見一片比足球場還要大的花海,映入眼簾,一朵朵紫色的蝴蝶蘭,噴吐著紅纓,宛若天邊凋落的雲霞。
原來是一片花海——這就難怪了,千米遠外,居然也暗香盈盈。
為什麼會有花草?而且顏色一樣,品種一樣,比人工種植的還要純粹?
這,也不可能是生產隊栽種!
畢竟這十萬大山是禁止任何人進入的,從幾十年前,村裡陸續無故走丟大人,走丟孩子開始,就有了這個不成文的規定。
所以,哪怕是大山邊沿,也不許社員涉足,所以貿貿然的、怎會有社員來這裡栽種?
莫非是一年一年,自然孕育而生?
生在了險要的地界,便也無人知?
野的?沒人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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