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扭身回去,他拿著馬紮坐在樹下,看著四周一簸箕一笸籮的曬藥材,拿著蒲扇忐忑著,但不敢離開。
畢竟他在明,人家在暗;他動人家不動,他不動,人家才伺機而動。
如果卷毛燙真的要是玩他,彆說,還真是防不勝防。
他拿著大蒲扇,在樹下坐著,實際在想防範這個毒女人的萬全之策。
“嗯?”
李老忽然想出來個主意——畢竟兵不厭詐,這幾日,要不要使用欲擒故縱和聲東擊西的辦法?要不要減少在院裡曬藥材的時間?
他又一搖頭。
能不能跟老孫念咕念咕呢?看看他有什麼破解之法?
他收拾著晾曬的東西,但是,並沒有收起來,而是翻個,加速乾燥。
至少乾燥了,也就不那麼頻繁出來晾曬。
而且,藥材倉庫,他是鎖門的,隻有個籃球那麼大的小窗戶,卷毛燙不可能進去屋子禍害藥材。
他長出一口氣——不行下午,就把所有藥材收拾好,提前去找孫局,然後讓他派人來臥底看看。
畢竟人命關天,誰知道無知無畏的卷毛燙,會做啥出格的事?
對,就這麼著,現在幾個小時,先由我盯著。
主意已定,李老便從屋裡,
把搖搖椅拉出在上頭躺著。
一邊聽樣板戲,一邊在琢磨這個事,合計著剛才的思路是否完美,而且感慨葉知青這個小老弟,算是認值了。
太給力了,也不知人家怎麼那麼洞察萬裡事,就像一個世外高人。
如果不看他帥氣嬉笑的大男孩外表,李老還真以為他是一個七老八十,還照樣思路清晰的人中諸葛、老江湖。
李老又搖了搖頭,越來越看不透葉知青,想來想去,對他也是佩服五體投地,最後,他索性不想。
反正總歸,人家葉老弟是幫自己的!
此刻,卷毛燙果然兜口裡,鼓鼓囊囊,在門口又在探頭,就聽油膩男說。
“我可告訴你,你不論做什麼,可跟我沒關係。不是我教你的,更不是我縱容你的。”
“用你管!”
“不用我管,反正你彆連累我!”油膩男往外推卸著。
“哼!我就是看著老家夥不順眼,我放佐料又怎麼了?又吃不死人。”
“那也是作料,也是對人有害的。尤其是病人!”
“我不管,我的目標,就是想把這老家夥搞下去,我讓他倚老賣老賊橫,每月還掙那麼多錢,還騎在我們脖子上拉屎。”
“愛騎誰騎誰,反正李老沒有騎我。”
“就衝平時,他的那個當著人不給臉,難道就不是騎著脖子拉屎?”
“當然,你不懂業務,還不許人家急著白臉?”
卷毛燙與油膩男的這派話,果然被李老聽到了,因為他剛才假意假寐,竟然看到了卷毛燙上鉤。
但是,不知什麼原因,她又縮回去了。
是看到了他礙事?還是?莫非是油膩男提醒了她什麼?
帶著疑問,李老他趕緊坐起來拿著蒲扇,假意溜達,悄悄來到了後門邊上,偷聽。
卷毛燙果然正在與油膩男爭執。
而且那個理由,他也聽個滿耳。
李老點點頭,胸有成竹,一下豁然開朗了很多——既然箭在弦上,蓄意待發,算了,不行我現在,就收拾藥材吧。
李老把所有藥材都沒有倒騰,他隻是把它們一笸籮一笸籮,原封不動給放在了儲藏藥材的屋子。
笸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