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夠感覺到，體內似乎被重鑄，一切都被撕碎，再由破碎開始重組。
陳妃娘娘看著藥水開始發揮作用，這才點了點頭，目光忍不住從楊凡的身上劃過“體型倒是不錯。”
一抹緋紅色浮現在臉頰。
“反正他是個小太監，看上兩眼又沒什麼。”
陳妃娘娘本打算轉過頭去，突然又轉了回來，雖然入宮前曾聽母親說起過一些男女之事，可畢竟沒有親身經曆過，更彆說是親眼看到了。
她看著楊凡，忍不住想到上次險些走火的一幕，心底暗暗啐了一口。
“哼，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太監也一樣！”
隨後她又想到自己的後宮大計。
從入宮到現在，她都沒能得到朱高烈的寵幸，哪怕明麵上是給了各種封賞，可她缺的是那些東西嗎？
她要的從不是封賞，她要的是誕下皇子，成為後宮之主！
可現在看來，這個計劃反而是距離她越來越遠了，讓她情緒變得低沉。
正當她走神深思的時候，外麵的宮門響了一下，幾個宮女踩著細碎的腳步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隱約聽到她們在低語。
“怎麼晚了，不知道娘娘就寢了沒有？”
“都說了不要讓你們去看焰火了，現在好了，拖到這麼晚，要是惹來娘娘的責罰，那就糟糕了！”
“好像有水聲，難道娘娘在浴室？”
幾個小宮女說著，就悄悄地朝著浴室方向走來。
等到陳妃娘娘回過神兒來時，她們已經到了浴室門口，要進來了，她看到赤著身子在水裡的楊凡，暗叫糟糕。
這麼短的時間裡，哪怕她想要用道術遮掩，也是來不及了。
那隻能用笨辦法了。
“嘩啦啦。”
陳妃娘娘一咬牙，直接跳到了池水裡，一把將楊凡按到了水裡，身子直接騎坐在了他的身上。
楊凡仰麵倒進水裡，猛地咽了好幾口藥水，差點兒嗆死，隻覺得臉被什麼壓住，使勁搖了搖頭。
布靈布靈！
他的雙手也下意識的掙紮了兩下，卻感覺自己似乎抓到了什麼。
duang，duang！
感覺不太對勁。
“再亂動，小心本宮剝了你的皮！”
他在水中，耳邊竟然響起來陳妃娘娘那咬牙切齒的聲音，他立馬意識到了什麼，果斷慫了。
一動都不敢動了。
等到幾個宮女們進來時，就看到陳妃娘娘沐浴在池水當中。
“娘娘！”
她們一驚，連忙見禮。
“時間不早了，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了，本宮自己就可以了。”
陳妃娘娘的麵容在熱氣籠罩當中略顯模糊。
可是，幾個宮女卻隱約感覺到陳妃娘娘的語調似乎有些發顫，白皙的臉上也是紅通通的顏色。
“娘娘，下次水不要太熱，容易傷身。”
一個宮女壯著膽子提醒了一句，然後才和幾個宮女一起退下去了。
宮內再次恢複安靜。
“嘩啦啦。”
好一會兒，陳妃娘娘才渾身濕透的從水裡起身。
剛剛實在不是不想起來，主要是腿有些發軟，沒法動彈，此刻一起來，她就用淩厲的目光瞪著楊凡。
“好你個小凡子，你好大的膽子啊！”
陳妃娘娘咬牙切齒的看著楊凡，一想到剛剛那一幕，再感受著胸前的隱隱作痛，忍不住都想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