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錢牧齋卻無視這些目光，直直的看向了楊凡“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會見麵吧！”
上次對方帶給他的恥辱，至今猶深深刻在心上。
“跪下求饒，說不得我會饒你一條狗命！”
錢牧齋輕撫著手裡的《傳習錄》，嘴角沁出冷笑，如今聖人手稿在手，這次他要一雪前恥！
至於柳如是等人……
一群賤婢！
自己力量在手，她們若是從倒也罷了，若是不從，哼哼，到時候自有她們的苦頭吃！
而此時，柳如是等人終於意識到了什麼，看著錢牧齋手中的《傳習錄》，臉色微變。
“老師！”
她們心中一驚，連忙轉頭看向了站在柳如是旁邊的楊凡。
楊凡擺擺手，從容的說道“無妨！”
隨後，他看著錢牧齋，淡淡的說道“放下我的《傳習錄》，我可以考慮讓你死得少些痛苦。”
“你的《傳習錄》？哈哈哈！”
錢牧齋忍不住大笑出聲，“書在我手，就是我的！你說它是你的，那你喊它一聲，你看它答應嗎？”
“你，你無恥！”
柳如是等人被此言氣得渾身發抖。
然而，楊凡卻笑了“它自然不會答應，但是書上有我的名字！”
錢牧齋低頭掃了一眼，可不是嘛。
翻開書封，扉頁上明顯寫著——“楊林”二字！
錢牧齋的臉色一黑，猛地雙眉豎起，厲聲道“混賬，你憑什麼在我的書上，寫上你的名字！”
他身上文道之力湧動，瞬間灌入《傳習錄》當中！
聖光刺目！
陡然化作金戈鐵馬，從聖光裡顯現而出，栩栩如生，仿佛是百戰鐵甲，朝著楊凡直接衝殺而至！
最前方一騎，氣息彪悍異常，赫然臻至天人之列！
手持大槍，似有萬夫莫敵之勇！
“殺！”
他們陡然朝著楊凡殺來。
然而，楊凡麵對這一隊由聖力化成的彪悍鐵甲，卻隻是一拳揮出，拳風所指，一切煙消雲散！
錢牧齋見狀，嚇得臉色慘白。
他哪裡會想到楊凡的實力如此強橫，連他利用聖人手稿，催發聖力顯化出來的兵戈鐵甲都不敵！
慌亂之下，他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
“砰！”
然而，他想走，楊凡又豈會讓他如願？手狠狠一按，就把錢牧齋的頭按在了地上，直接陷到了地底！
正當楊凡打算下殺手，身後的柳如是卻輕咬嘴唇“老師，可否饒他一次……”
“嗯？”
楊凡一皺眉，扭頭看向她。
柳如是低聲道“學生惶恐，本不該求老師，隻是他畢竟多次保護過我，讓我在秦淮河上保全清白之身……”
楊凡這才緩緩點頭，輕輕抬起手“姓錢的，看在如是的麵子上，立馬滾出我的園子！你的血隻會臟了我的地！”
“是，是……”
錢牧齋僥幸逃得性命，哪裡還敢逗留，快速衝出了園子。
“老師我……”
柳如是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無妨，我是你的老師，自當為你了斷因果。如今，你不再欠他什麼了。”
楊凡看著她，語氣溫和，“爭取早日成就文宗，乃至大賢！”
“老師……”
柳如是感受到對方語氣裡的關心，忍不住拜倒在地，“多謝老師成全！老師大恩，如是永世不忘！”
“日後，願用一生侍奉老師，日日為老師鞍前馬後，供老師驅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