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目前事態良好嘛,咱們暫時脫離險境,另外克拉蘇還派去了臨海原求援,隻要堅持一下,還是有出路的。”蘇東青安慰著幾人。
“我倒是不擔心自己,就是使團裡的那些人才不知道艾拉維斯和百族會怎麼處理。”李同文身為工部侍郎可是一直想著他的人呢。
“這個暫時沒有問題,無論艾拉維斯還是百族,他們用的上這些人是不會簡單除掉的。”克拉蘇勸慰著,讓其寬心。
“唉,隻好如此了。”
“幾位大人,在下突然想起一事。”邊說著,白靜遠從懷裡掏出一副小型的字畫呈給幾人。
“這是何物?”蘇東青和李同文有些迷茫。
“我想克拉蘇閣下應該知道。”白某人臉上掛著一絲怪笑。
“你是如何得知此物的?”克拉蘇觸碰到年輕人的目光,心底一沉。
“在下能潛入城主府,自然曉得這個東西放置何處,但是這個何用,還望閣下賜教。”白某人麵無表情的小吹了一下自己,微裝一下。
克拉蘇盯著白靜遠手中的小型字畫沉默良久,像是有難言之隱,又像是整理語言,最後架不住三人殷切的目光重重歎息一聲“唉,此畫乃是我國早期皇帝——朱尼厄斯陛下所繪製的聖維森特地圖,這幅地圖與現在最大的區彆在於將隱藏在這聖維森特的幾處護城陣法標記出來,同時朱尼厄斯陛下曾經瀏覽過聖維森特的古陣開關說明,這本非常重要的書籍後來在戰爭中毀壞,目前可以說唯有這幅畫記載了各種說明,後來開展西進運動和神羅化運動,這幅畫被尤裡烏斯陛下賜給前城主格涅烏斯大元帥,後來格涅烏斯被撤職東調,這幅畫又被奧古斯都一世陛下賜給艾拉維斯,其目的是要在百族入侵和攻擊聖維森特時保護城池,可後續的護山運動加大了軍事對西極之森的圍困,也就出現用不到的情況。”隨著解釋完畢,克拉蘇用手揉著太陽穴,這種事原本是不能隨意說出來,可目前局勢不明,若是繼續隱瞞,恐雙方心生間隙。
“那麼百族的行動目的也能猜到一二,先是進行內外偷襲取得聖維森特,再將護山軍團與守城軍團解決,最後在神羅帝國平叛的大軍到來前開啟陣法守護城池,如此便能立於不敗之地。”白某人摩挲著下巴,一字一句理順思路。
“應該是這樣,可惜他們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閣下這個意外是他們未算出來的。”
“不見得吧,說不定人家早就發現了我,但是覺得在下孤身一人,成不了氣候呢!”白靜遠聽到克拉蘇的話不置可否,想到被賀某人回身掏了一手,被城主府關注的事
“克拉蘇大人,關於這個陣圖您可沒有和我們細聊啊!”蘇東青此時似笑非笑的說道,要知道大明在這方麵是沒有任何線索的,雖然古籍種類齊全,但是關於這種護城陣法確實沒有。這麼重要的大事你克拉蘇含糊其辭,看樣子是怕大明看到啊,可這次的雙方交流是你們神羅先求著大明的,這麼掩飾,可是不地道啊。
“蘇大人,這不是因為事出突然才沒有想到,本來過幾日的行程裡也有關於參觀陣圖的項目。”克拉蘇忙行禮致歉,他也知道這事不應該。
“這些還是事後再說吧,白小友,如此重要的東西你可要收好啊!”蘇東青假情假意接受克拉蘇的歉意,回過頭就讓白某人自己先收著,彆著急還。
聽著倆人深意十足的話本來開始準備吃瓜的白靜遠,突然被蘇老爺子cue了一下,忙應聲答道“您放心,我一定保護好這張圖。”o ̄︶ ̄o
“嗯嗯,那就好,克拉蘇閣下以為如何?”蘇老爺子嗬嗬笑道。
“既是靜遠閣下所得,自當他來保管。”克拉蘇無語之極。
殺人誅心啊,這是。白某人和李某人對視一眼,微微搖頭。
“關於接下來怎麼辦,我在想百族百族會不會留有後手,畢竟要是這東西隻有一份的話他們不會如此大意。”白靜遠緩聲開口。
“不是大意,而是他們自以為勝券在握,聖維森特淪陷,守城軍團被俘虜,城裡能行走的普遍是城主府護衛和百族高手,他們當然心生懈怠,再說城主府當時的情況可是高手數十位,沒有人會想到會有如此大膽的潛入府內。”克拉蘇說著說著就想看怪物似的瞅著白靜遠,心想這貨也是膽大包天,那種局勢都敢輕易趟進去。
“嗬嗬o ̄︶ ̄o,多謝大人誇讚。”白某人表示這話我愛聽。
“不管如何,接下來我們的情況會更加危險,護山軍團被拖在森林,臨海原援軍還需幾日,這期間他們不會放過我們,會加大力度搜索,一定要小心。”克拉蘇做最後總結發言。
“各位安心,白某會儘力保護大家,爭取一起脫離險境。”白靜遠抱拳一禮。
“麻煩白小友了。”
“麻煩閣下了。”幾人紛紛行禮。
在相互之間大致了解後,眾人各自安心,紛紛在屋裡找個陰暗處,席地而坐或是躺下休息。窗外的月光皎潔無暇,窗內的眾人心思各異,盯著照射入屋的月華,四人眼神迷惘,不知飄向何方,不知思緒何往。
“那個靜遠小友,你那還有包子嗎?”隨著陣陣‘咕嚕——咕嚕——’聲,眾人思緒被李同文的肚子聲拉回原地。
“啊,那個還有些,李大人還餓啊。”白某人呆呆回應一句。
“咳咳,白小友,這老東西就是茶喝多了消化快。”蘇老爺子止住笑意。
“我我我就喝了一壺。”這位工部侍郎有些羞紅了臉。
“一壺還不多,嗬嗬哈哈哈!”蘇老爺子再也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
結果引起其他二人沉聲笑著,最後連李大人自己也歎了口氣搖頭哼笑。
這座位於舊城區的低矮平房裡,落難的四人相視而笑,止也止不住,不知是笑李侍郎還是笑這人生際遇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