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覆!
百族的祭司殿職責眾多,但大部分與神羅教廷所處的位置相當,無非是對信仰的統一、祭祀先賢、溝通神明、降下神意、治療病患等輔助性的工作。而原本的祭司殿則被賦予更加重要的職責守護西極之心和指明百族前行發展的方向,這些龐大的目標在隨著中古時代的落幕也開始變得不那麼重要,百族族長組成所謂的百族議會,分擔了這些權力,同時將祭司殿奉為純粹的祭祀祖先和為下一代開智的場所。
艾伊菲作為僅存的精靈族,很小的時候就繼承了百族祭司殿殿主一職,當時輔佐的就是狐睿老爺子的上一代大祭司狐明,可以說對於這位百族小公主,精靈族的唯一幸存者,整個百族是含在嘴裡怕化,捧在手裡怕摔壞,珍惜至極,並受到整個年輕一代的追捧。
蟲族的蟲螟蛉就是其中之一,作為狐睿老爺子的同代佼佼者,智商和實力都很不錯,可惜就是不得艾伊菲的歡心,其實這事也正常,那一代就沒人能被這位精靈小公主看上,所以蟲螟蛉還沒多大反應,大家都一個起跑線,看不上我也看不上你們,挺好,就這樣吧!可是上天這個東西,在很多人嘴裡都是很會玩的那類,艾伊菲對百族青年不假辭色,卻對一個剛見一麵人族青年心生好感,這就讓蟲某人很不開心,憑啥你就能搶跑?
由此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當初有多麼喜愛艾伊菲,後來發癲的就有多嚴重,這位爺也是因為出賣祭司殿殿主一事,直接被蟲族除名,這是百族曆史的第一例。
蟲螟蛉夥同教廷和神羅,將心生好感的二人往前推,讓他們徹底站在兩族的對立麵,赤裸裸不加掩飾報複,可惜作為一個反派,動作還是不乾淨,留下了艾拉維斯,但是拚死保住這個孩子的卡斯特大公卻無力回天,死在了這場報複之旅的後續故事裡
艾拉維斯很早就知道自己父母和爺爺死在神羅和百族的這場矛盾中,隻不過他不知道那個黑幕是誰,多年後的艾拉維斯公爵成為教廷的主教,查閱了封存的資料,見到了這位響徹百族和神羅的神秘人,這在他的內心紮下了複仇的種子,而想要這顆種子發芽就需要顛覆性的力量,他該去何處尋覓呢?
直到一日失手打碎了卡斯特爺爺留給自己的唯一禮物——八音盒,他找到了方向,那是父母初見的藍靈湖,在湖底艾拉維斯終於得到了這份顛覆性力量——西極之心。這是他母親留給他的,隻有精靈族才能打開的終極力量,因為它需要最純淨的精靈血,艾拉維斯的混血獲取了一部分表麵的修行之法,這也使得其踏入先天之境,但這還不夠,他需要更強大的力量,需要打開更高境界的大門。
這個世界獨一無二的母親在離世之後被百族迎回葬於祭司殿,艾拉維斯的最終目標就是利用母親的屍身舉行祭祀大禮,得到最純淨的精靈血來徹底開啟西極之心。
“所以意思是這貨一開始就打起他母親屍體的主意,要取精靈血!?”白某人聽著米娜給他普及和講述艾拉維斯為什麼選擇祭司殿的目的。
“對,西極之心的開啟方法隻有殿主和大祭司才能知曉,對外的說法也是模棱兩可,隻是強調這個方法在殿主身上,但是具體是什麼,沒有人知道,蟲螟蛉此人當初取信教廷,憑借著就是西極之心的情報,這也是神羅第一次確定有這個東西存在。”
“那位朱厄尼斯皇帝陛下也不知道?”
“朱厄尼斯陛下當然是知道的,隻不過是在回憶錄中寥寥數筆的提過,但是由於時間過長,真實性難以確定。”奧格西姆提到先賢皇帝有些懷念。
“因此這個消息下定了神羅全麵西進的決心,爺爺說過當時作為護殿騎士保護殿主艾伊菲和狐明大祭司的故事,西極之心是被帶走了,後續爺爺接過大祭司之位查看時發現東西丟了,就是這樣。”米娜有些不開心,因為未來她也有可能是大祭司,結果你告訴我這麼寶貝的西極之心丟了,我還想看看長啥樣呢?o ̄ヘ ̄o#
“嘖嘖,有意思啊!”白某人感覺缺點瓜子和茶水做陪襯,可惜了這麼好的故事!“不過還是沒你們有意思。”聽到白靜遠突然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眾人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象仔,大熊你倆不準備好好迎接貴客嗎?”白靜遠眼神冷淡盯著前方的灌木叢林。
“埋伏嗎?”虎貫和奧格西姆連忙停住進軍,神色凝重。
“該說不說你的感知很敏銳啊!”陰影處走出兩道黑袍人影,由於佩戴著鬥笠看不清具體麵容,但是看身形能確定是一男一女。
“嗐,這有啥,全身上下也就這點感知還算優秀,要不咋能活這麼久。”白靜遠如同熟人一般聊天,絲毫沒有一點慌亂。
“怪不得能讓艾拉有如此高的評價,你很不錯,要不要加入我們。”女人的聲音從鬥笠薄紗間傳出,如黃鶯啼鳴般清脆。
“抱歉,我這個人懶散慣了,還是喜歡自由自在一點,我看你們也不錯,要不加入大明了解一下。”白某人嬉皮笑臉,這讓身旁諸人啞然失笑,能和敵人聊得這麼起勁的怕是隻有這位白先生了吧。
“既然如此,今日你需要把命留下。”男子從腰間抽下一柄軟劍,淡淡的輝光閃耀其上,折射出劍鋒的尖利。
看到這把武器,白靜遠眼神深處露出一絲驚疑,很像啊,這不就是天下第一段天涯的腰帶劍嘛!想不到在這裡能遇到這類高手,難道艾拉維斯還和大明那邊的勢力有所聯係?
“能不能打個商量,我的命雖然不值錢,但是留下還有點用,你們帶我找到關押人質的地方,我把命賠給你們怎麼樣。”
“開玩笑要有個限度,你如此磨蹭,不會是懼怕我們二人吧。”
“我其實是害怕人多,不夠打的。”
“什麼!?”
“象仔,大熊,並肩子上,直接圍毆。”白靜遠話音剛落,輕拍馬背,縱身而起,身形飛掠,在空中變化手勢,一記鷹爪手直撲二人。
“好勒!”熊羆大喝一聲,有樣學樣飛身而起,隻可惜這貨掌力極大,控製太差,一巴掌把身下馬匹給拍翻了,這一下把狼煜幾人搞得臉部抽搐一下,真下狠手啊。
相較之下象客的動作輕盈,飄然若舞,飛到近處,一記爆鳴聲四起的恐怖拳頭從天而降。
“哼,圍攻,你也不怕失了先天高手的威名。”女子冷喝一聲,腰間一甩,一道如毒蛇般的攻擊襲來。
“你倆倒是滿登對的。”看著纏上手腕的軟鞭,白靜遠輕笑一聲,一個太極無極樁起手,輕輕用巧勁往回一拉,黑衣女子頓時失去平衡,眼看自己一對招就被引導的中門大開,眼神驚異,連忙一個踢腿直掃白靜遠麵門,同時一記手刀側翼而出,打算攻其腰部。
“來得好!”讚揚一句,白靜遠甩開軟鞭,一記野馬分鬃轉體上步,左手上抬擋住踢擊,右手下按防住黑衣女的手刀,隨後全身抖勁,一下將對方狠狠推出,腳下步伐不變,手上招式數變,前進上步,一式半步崩拳轟出,如烈火焚天,氣勢十足。
黑衣女眼見此拳猛烈,微微吸氣,突然張開檀口,一道震耳欲聾的吼聲響徹雲霄,白靜遠瞳孔倒縮,運氣護耳,改拳為掌,做手刀狀,一下擊碎女子鬥笠,在其額頭臉頰留下一道狹長的血痕,看到沒有一招斃敵,微微歎氣,緊忙護住自己臉頰,還不忘大喝一聲“護耳!”
“轟——!”伴隨強烈的勁氣勃發,白靜遠被音波衝擊的連連後退,另一方向的象客和熊羆連忙捂住耳朵,向兩側分開,恐怖的音波去勢不減,在來到救援隊的地方,眾人紛紛護住自己,卻奈何護不住馬匹,瞬間震死數十匹駿馬,一下子陣型大亂。
“穩住,全部下馬列隊,結大陣前進!”虎貫和奧格西姆連聲大喝,指揮隊伍重新架起陣型。
“全部出擊,解決掉這些雜碎。”黑衣女子美麗的臉上因為那道明晃晃的血痕帶著猙獰,破壞了這份美好。
“你很好,白靜遠,我要將你扒皮抽筋,嗮成人乾,以泄我心頭之恨!”女子咬牙切齒的撫摸著自己的臉龐。
“何必呢,有這個想法的人不少,可還沒有成功的?”白某人攤手一笑“你要做第一個試試不?”
“欺人太甚!”黑衣女飛身而近,一條軟鞭舞得虎虎生風,招招直擊白靜遠的死穴,這一刻白某人突然想找一柄趁手的兵器,腦子又開始抽了一下,想到西遊記的猴哥下東海取寶,自己能去哪裡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