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覆!
急匆匆趕到龍門鏢局容城分店,這是一幢客棧,集飲食和住宿為一體的小店,上書龍門客棧四個大字,每次看到這裡,白某人都覺得穿越前的記憶不斷衝擊著自己,這特麼不會是家黑店吧?算了,黑店也是自己家的生意,怕啥!
“四爺,老陳,你們回來了。”剛進店,客棧老掌櫃連忙迎接,這位老掌櫃姓黃,乃是當年總行的鏢師,後來歲數見長,常年積傷在身,便早早退下一線,來到地方分店繼續發光發熱。
“您老身體還挺硬朗!”白靜遠笑著打招呼,前些時日,這位老掌櫃回了一趟繞柳城總行,是給佟老爺子送點特產,順便看看總鏢局的情況,發現現在還過得去也就心安了,老黃和老陳都是佟老爺子年輕時走鏢的鏢頭,所以感情不一般。
“四爺客氣了,家裡來了信,咱們後邊請!”黃老掌櫃拉起門簾,將白靜遠和陳福生請了進去。
“瀛州那邊現在什麼局勢?”白靜遠大馬金刀坐在首位,畢竟現在他是龍門鏢局的管事人。
“很亂,聽說前段時間三法司人員借題發揮要處理前線軍官,東廠橫插一手,想把靖海侯給擼下來,結果導致全軍震動,差點在總督府發生械鬥,這事鬨的人心惶惶。”黃掌櫃簡單說明一下局勢,小心翼翼遞出一份完整信封。
再檢查無誤後,白靜遠打開書信閱讀起來,這一看,竟然呆愣住原地,然後像是看到什麼怪事一般,反複折過來翻過去,最後竟神色沉重,這讓坐在下方的二位抓耳撓腮,心想這是怎麼了?
“老爺子丟了!”白靜遠有些艱難的把信遞給老陳和老黃。
“什麼!?”x2
老陳一把奪過書信,和老黃擠在一起觀看。
“這”倆人呆立原地,啞口無言。
“怎麼會這樣呢?”老陳沉沉歎氣,這鬨得什麼事,佟老爺子和殷大掌櫃請命私下調查,結果無緣無故失蹤了,一點線索和跡象都沒有,這一下讓所有人麻爪了。
尤其是指揮僉事徐順,他來之前可是接到國舅爺,雍涼大總督張之恒的委托,看顧好佟大俠的,結果現在人丟了,這一下子,徐順坐不住了,錦衣衛全麵出動,同時派人通知龍門鏢局的佟青蘋,瞬間龍門鏢局全部慌了神。
佟青蘋身體有恙根本不可能出遠門,白靜遠和陳福生遠在益州,韓希夷、洪霽雲等五人還關在瀛州總督府的大牢裡,家裡剩下的洛輕舞、景殊和溫然三女,根本沒有任何辦法,一下子,龍門鏢局似乎岌岌可危,沒有頂梁柱了。
“不能急,越是這種情況越要沉下心來,我們遠在西南,一時半刻根本回不去,一定要冷靜下來!”白靜遠閉上眼睛,開始抽空思想,不斷在錯綜複雜的局麵中抓住一絲線索。
“四爺說得對,你們就算現在啟程,趕回西北也要十多天,還是靜下心來,看看接下來怎麼辦。”老黃拍拍老陳,安慰道。
“前年雍州和益州聯合修繕的漢南棧道現在怎麼個情況?”看著突然來了一句莫名其妙話的白四爺,老陳和老黃微微皺眉。
“似乎快完工了,以前的老棧道還在,所以隻是修補一下,要不然漢南穀那邊過輛馬車都費勁,咦!您的意思是”老黃身為當地人,自然門輕路熟,剛解釋完,一下子意識到什麼。
“老黃,您給佟三傳信,讓他過一趟總督府,給我們求一份漢南棧道臨時通行的命令,順便給我備好船隻和乾糧在大興府等候,我和老陳三日後出發,爭取趕在年底之前抵達大興府,我就不回繞柳城了,直接沿渭水入濁河東進青州,然後出海去瀛州。”白靜遠眼眸睜開,快速把自己的情況整理完畢。
“是,四爺,我現在就去準備!”老黃起身抱拳出門寫信。
“老陳,咱倆這回回程要趕時間了。”白靜遠提前給陳福生打好招呼,接下來說不得要急行軍了。
“四爺放心,咱這身子骨還硬朗著呢。”老陳嗬嗬一笑,拍了拍胸口。
“嗯,另外到了大興府,您就隨三爺回鏢局,接下來我擔心彆有用心之人會趁機砸門。”白靜遠眼神深邃,似乎暗藏殺機。
“四爺放心去就好,鏢局這邊我和輕舞小丫頭能看住。”老陳嚴肅道。
“那就好,這樣我在瀛州前線才能放開手腳。”白靜遠嘴角勾出一絲冷然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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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三哥!白四哥從益州來信了。”洛輕舞風風火火地從門外跑了進來,一臉激動的神色。
“小白回信了,拿來我看!”佟三爺愁悶多日的臉上重新掛上笑意,一旁的溫然和景殊也湊了過來,議論紛紛。
“太好了,這麼多天真是急死我了!總算有四爺的消息了。”景殊一臉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