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州!”皇帝伸手奪過奏報,身子緊繃,腦子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直到看到奏疏簡明扼要的說道湯穀城破,一切完好。
瞬間一股狂喜席卷全身,全身都有點微微發顫,侍立兩側的內閣大臣和劉進紛紛對視一眼,這是氣的?難道前線出事了?
“哈哈哈哈哈哈!陳瑜和周鴻文果然不負朕望,你們來看看。”皇帝猛然仰天大笑,那副激動的神色讓所有人心下一動,是好事!
劉進接過皇帝遞來的奏報,和幾位閣臣瞅了一眼,瞬間身子僵硬,臉上開始有點沒有血色。
“你叫什麼名字。”皇帝大袖一揮坐在龍椅之上,笑眯眯的看著跪地的送信人員。
“小的名叫冬陽,乃是瀛州布政使司的新晉吏員。”年輕人跪地低頭。
“冬陽,好名字,尤其在今天,是個特彆好的寓意,你從瀛州到京師花了多久時間?”
“不到半個月,中途不敢停歇,跑死驛站四匹馬。”冬陽一字一句道。
“好,你辛苦,先在皇城館驛暫歇,到時候帶著封賞回瀛州,告訴孟彥青,以後你就不是吏員了,當個從九品的入流官。”皇帝開心的說道。
“多謝陛下恩賜。”冬陽很開心,要知道吏員是特指那些不入流、依附於官員的辦事人員,而官員特指那些有品級、有俸祿的朝廷命官,這可是一步登天了。
“去吧。”
“是!”
“諸公如何看此事?”皇帝陛下略微得意洋洋的詢問臣工。
“此乃天大好事啊,陛下,靖海侯和周都指揮使這是給您送來了一份除夕大禮啊。”
“不錯不錯,這份禮很大啊,陛下也可以安心過個好年了。”
群臣開啟了拍馬屁的模式,極儘華麗的辭藻讚頌陛下和瀛州平叛人員,這一刻,皇帝似乎感覺隻有軍事上的大勝利,才能講這些文人噴子的嘴堵上,當然,刺頭之所以為刺頭,就是喜歡在人高興的時候,給你一刀。
“陛下,老臣以為此事還有商榷餘地,畢竟是戰爭,怎麼可能會一點沒有毀壞城池?所以應該徹查具體情況。”刑部尚書閔勳站了出來,指責靖海侯奏報裡的‘一切完好’誇大其實,是在隱瞞軍情。
“哦,那閔尚書以為如何?”皇帝的笑意不減,但是所有人突然感覺殿內有點涼是怎麼回事?
“三法司的相關人員正好在瀛州,我們可以勒令”閔勳的話還沒說完,又一道急切聲從殿外傳來。
“瀛州錦衣衛辦事處加急奏疏呈報——!”
“唰——!”一個身著蟒服的青年掀開幕簾,躬身小步遞上來一封奏書。
“陸績?你怎麼親自送奏報了。”皇帝看到來人竟然是錦衣衛指揮使陸績,覺得好笑,這貨一年到頭也不怎麼往宮裡跑,這回還成送奏疏的。
“陛下,這是徐順從瀛州發來的關於湯穀之戰具體戰報,微臣知曉陛下心急戰事,特此親自送來。”
陸績也有些無奈,畢竟現在是指揮使了,不能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進宮,這很容易給陛下造成偏心錦衣衛的形象,與朝政不利。
“正好,剛才閔尚書還與朕講,靖海侯可能誆騙朕,前線的湯穀城不可能完好無暇,你讀一下徐順的奏函,給閔尚書和大家見識一下,靖海侯和周鴻文是如何攻下堅城湯穀的。”
“是,陛下。”陸績和皇帝對視一眼,微微點頭。
打開奏疏,大聲朗讀,隨著時間流逝,在場所有人慢慢呆立當場,包括皇帝和陸績也是神情恍惚,不可置信。
那麼到底發生什麼了呢?請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