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覆!
時間回到現在,除夕當天送抵京師的奏疏,不出意外的出了意外,裡邊的內容被有心人刻意推動,先是京師百姓,然後席卷整個北方中原大地。
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龍門鏢局白四爺孤身破湯穀的恐怖事跡將會聲傳天下,俗話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但對於暴露出先天巔峰實力的白四爺來說,江湖武林都選擇沉默不語。
畢竟一是打不過,二是沒仇沒怨的何必招惹人家呢。
反之一些與龍門鏢局在走鏢過程中,結下梁子的江湖勢力,有心的希望能夠登門拜訪,化解因果;無心的還在叫囂,甚至偷偷摸摸準備給現在的鏢局來一梭子。
奈何陳福生也不是虛的,自從接到大興府送來的前線最新戰報,知道自家四爺立了大功,把此次失鏢的責任給抵消之後,便鬆了口氣,全身心的守護鏢局,把妄圖混進來的宵小之徒統統扭送官府。
佟青蘋緊繃許久的神經也稍稍減緩,不過隨後韓希夷的一封信,再次打破暗流湧動的湖麵,原來湯穀一戰後,白四爺昏迷不醒,並且佟叔達老爺子現在還是下落不明。
一切的指向最終來到那個軍需案的主謀身上,所有人都保持沉默,等待白靜遠的醒來。
徐順則是把一切準備工作都完成,就等最後的謎底揭曉。
瀛州府年前的半個月異常熱鬨,因為平叛工作的結束,以及總督府和布政使司做出承諾年後就會讓湯穀居民安心返回家園,重新生活。
這一切,讓瀛州府今年的除夕顯得歡快不少。
時間流逝,很快,人們迎來了新年,並開始正月裡的各種活動和慶典。
錦衣衛辦事處的廳堂上,迎來了一位大人物瀛州總督、靖海侯陳瑜。
“徐僉事,那小子現在還沒醒呢?”陳瑜側歪著身子,翹著二郎腿,悠閒的嗑著瓜子,一副錦衣衛是他家似的。
“是,聽軍醫的說法,似乎殺氣過重,隱隱入腦,導致身體機能有些問題。”徐順在主位下手處拱手一禮。
“講重點。”陳瑜不耐煩的說道。
“額就是有些輕微走火入魔。”徐順尷尬的總結。
“這個太正常不過,不論實力多強、心智多堅的人,都會遇到心魔纏身,那小子一個人屠了半個湯穀的東瀛人,彆說先天巔峰,就是真武巔峰,都得晃晃神呢。”陳瑜不在意的說道。
“侯爺說的是。”徐順忙不迭的點頭。
“本侯今天來錦衣衛除了看望一下咱們的小功臣外,就是想了解幾件事,當然,要是涉及機密的話,當本侯沒說。”陳瑜抿口茶,嘖嘖出聲。
“侯爺有何事但問無妨,以您和陸指揮使的關係,就算徐某不說,也沒用。”徐順感覺自己就是人見人踩的軟柿子,在這次東瀛一行裡,真是倒黴催的。
“第一個事兒,陸績準備怎麼處理那個小家夥和龍門鏢局?”陳瑜語氣淡淡的問道。
“自然是不會做那種惹人厭的事兒。”
“這本侯知道,但是白靜遠好歹給你們錦衣衛攬了這麼大的一件功勞,難道就一句不找麻煩就夠了?”
陳瑜有些不爽,老陸這些年做事越來越摳門了,難道給點獎勵都那麼難?
“咳咳,這個是指揮使要考慮的。”徐順連忙推鍋。
“那這事兒本侯會親自去信詢問。”陳瑜伸出兩個手指頭,沉聲說道“第二個事兒,你們來瀛州多日,軍需案的結論何時能給本侯。
‘’侯爺,此事兒我們確有方向,但這個具體的吧”徐順有些不好開口。
“等那小子?你們錦衣衛什麼時候成了畏首畏尾之徒了,還是說你們接到什麼密信之類的,讓你們不要查了?”陳瑜眼光閃爍,笑著問道。
“侯爺,有些事不應該由我們錦衣衛來做,就算是陛下,也不想。”徐順意有所指。
“那我就總督府恭候徐僉事大駕了。”陳瑜說走就走,毫不留戀。
“僉事,您這是惱了侯爺?”董一鳴看著離開的靖海侯,輕聲細語的說道。
“不算惱,侯爺心裡門清,隻不過不希望我們再拿那小子當擋箭牌而已。”徐順微微皺眉。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等,等那小子醒來,一切真相都會大白,這次瀛州軍需案也會畫上句號。”徐順語氣冷冽。
“是,僉事。”
“另外和龍門鏢局的人說,一旦此事結束,他們就可以安心回雍州了,朝廷不會再追究失竊一事。”徐順想起前幾日京師回複的信函,陛下準允此次行動一切的合法正當性,並且免除龍門鏢局一切罪行,此事揭篇了。
同時在白靜遠等人返回雍州後,會由雍涼總督代表朝廷進行獎賞,一切的後續工作都安排妥當,唯一差的就是臨門一腳的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