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說連這種古老城市都挨不住時間,那麼人呢?”玉稚有些好奇的問道。
白靜遠總感覺現在的玉稚有些奇怪,問的話都有些混亂。
“人?當然也一樣,會隨著時間流逝而終將消失於世間。”白靜遠平淡的回答。
“你是悲觀派的?”玉稚又呆呆的問道。
“哈?玉稚兄,你沒事吧?”白靜遠一臉問號的伸手,觸碰了一下少年的額頭,“這也沒發燒啊?怎麼人還傻了呢?淨說胡話呢?”
“你乾嘛?”玉稚有些嫌棄的推開白某人。
“我還要問你呢,怎麼來一趟洛邑,還傷今懷古起來呢?”白靜遠撇著嘴說道。
“嗯,我大致知道你是什麼人了。”玉稚冷哼一聲,牽著馬走在前麵。
“你說說我啥人?”白靜遠一副感興趣的表情。
“賤人!”玉稚語氣平靜的說道。
“額⊙o⊙…靠!”白靜遠愣了一下,隨即暗暗吐了個臟字。
“嗬嗬嗬——!”錦衣少年郎開懷的笑道。
“你這人說話這麼損,沒朋友吧。”白靜遠翻著白眼。
“哈哈,彆說的我和你一樣,我可是交友遍四海。”玉稚不屑的一笑。
“ˉ▽ ̄~切~~,我也是好友一堆的好吧,豈不聞龍門鏢局白四爺豪氣衝天,江湖武林皆好友。”白靜遠很是自得的反駁。
“是嗎?看不出來,畢竟現在江湖傳頌的都是你的凶名,哪裡有好名。”
“哎?真假啊?這方麵我沒了解過啊?”白靜遠聽到這裡,心裡一沉,有些呆傻的問道。
“哈哈,你這人怎麼回事,說你奸詐起來比任何人都鬼機靈,說你傻還真是虎裡虎氣的。”玉稚一臉好笑的看著白某人。
“你耍我?”
“沒有,你找個消息靈通的地方問問,你不就知道了。”玉稚搖搖頭歎氣。
白靜遠奇怪的看了玉稚一眼,找了個酒樓,把馬匹托管之後,上到頂層,和一幫人開始閒聊。
“老哥,打聽個事兒唄!”白靜遠找到一處空置的單人桌,問一位中年大叔。
“小兄弟不是本地人吧,有什麼事兒儘管說,老哥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看著器宇軒昂的白某人,中年大叔也是客氣的回答。
“在下確實不是本地的,隻是途經洛邑,準備去大興府,我聽聞那邊有個龍門鏢局,裡邊住著一位遠近聞名的白四爺,不知道這人口碑如何啊?”
白靜遠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尤其說到遠近聞名時,甚至臉色帶著一絲紅潤。
“哎呀,原來小兄弟是問這事,那你可是找對人了,洛邑這邊離大興府很近,我也是經常往來兩邊,知道不少呢。”
“還請老哥賜教。”白靜遠精神一振,拱手笑道。
“這個龍門鏢局白四爺,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他今年才一十九歲,就已經是先天大高手,江湖上響當當的一位人物”中年老哥一提這事興奮異常,開始滔滔不絕。
說了半天白某人的英雄事跡,可把當事人樂得夠嗆,一轉頭看著玉稚,白靜遠微微抬著下巴挑著眉,一副‘你瞧,怎麼樣,小爺我這可是盛名,哪是什麼凶名’的模樣。
看到白某人如此幼稚作態,玉稚不禁打開折扇,捂住半邊臉頰,‘庫庫——!’的憋笑。
“可惜呀,這位白四爺雖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但就是殺心極重,聽聞凡是和他交手的人物,都動不動骨折筋斷。這還是往小了說,大的可能連命都保不住唉!”
中年老哥最後還歎了一口氣,著實把某人給整得一句話說不出。
“老哥,這‘殺心極重’的事兒都是從哪裡傳出來的?”白靜遠還是想問問清楚。
“你不知道嗎?現在江湖武林都在說呢,具體來處不知道,聽說和一些東瀛人有關。”中年男人最後神神秘秘的說道。
“東瀛人?”白靜遠摩挲著下巴,有些回過味來。
“謝謝老哥了,您這帶我漲了見識,這頓飯,在下請您吧。”白靜遠起身抱拳行禮,招呼夥計把這桌的消費記自己賬上。
“唉喲,小兄弟這是何必呢。”中年男人有些開心的回禮。
“打擾您了。”白靜遠離開這桌,回到窗前,神色並無不滿,反而有些開懷。
“你挺開心?”玉稚問道。
“這有什麼,能讓敵人害怕,這不是很好,尤其這話出自東瀛人之口,我更開心!”白靜遠舉杯似乎慶祝一般,獨自灌下三杯。
“怪人。”玉稚苦笑的搖頭。
“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