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覆!
“不會,這是我的私事,而你的任務就是送我到葵玉宮即止。”玉稚語氣有些清冷。
“那我就不問,但你記住,這不是鏢師和雇主的原因,而是我白某人把你當朋友。”白靜遠認真嚴肅的說道。
“就怕你最後知道我是什麼人,會很失望。”玉稚神色一動,吐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隻要你不是殺人放火,違背江湖道義和國家律法的人,天大的事兒,白某人都願意出手相助!”
“你這人會不會太認死理了。”玉稚哭笑不得。
“習慣就好。”白靜遠笑嗬嗬的給馬匹喂草。
“看不出來,小白你還是挺有底線的人。”玉稚單手托著下巴說道。
“沒底線的那叫畜生,我雖然會拉低自己的底線,但是要分情況而已。”白靜遠翻著白眼回答。
“比如呢?你在什麼情況下會拉低自己的底線?”玉稚饒有興致的問道。
“比如啊,你要是能再加點鏢金的話,我就覺得你是天大的好人,官府來了也不好使的程度。”
白靜遠嘿嘿的賤笑兩聲,一隻手伸出三根手指頭摩擦著。
“滾蛋,我發現你在不要臉的這方麵,一直沒有底線。”玉稚笑罵一句。
“瞎說,至少我不接受嗟來之食,憑本事賺錢,寒磣麼?不寒磣好吧!”白靜遠梗著脖子糾正道。
“嗬嗬——!”玉稚不屑一笑。
中午發生刺客事件,傍晚二人來到渡口,準備離開豫州,乘船進入雍州。
而在渡口,順手懲戒了一個黑船師傅,那位船夫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訛人,還訛到白靜遠和玉稚二人頭上。
這把他倆都氣笑了,最後一頓拳腳教育,外加扭送官府,直接倒賠了白某人和玉某人銀子。
這讓頭一次碰到這種事兒玉稚很是興奮,在船艙裡一直不停的嘰嘰喳喳,分析著這事。
白靜遠看著孩子性情的玉稚,有些好笑的從包裹裡掏出一個大紙包遞過去。
“餓不餓,吃點包子不?”
“嗯?你啥時候買的?”玉稚奇怪的伸手接過,同時也停止了自己的長篇大論。
“剛剛你和那個船夫大爺掰扯的時候,我在旁邊買的。”白靜遠絲毫沒覺得自己的話哪裡有問題。
下一秒,玉稚直接一巴掌,把一個包子懟在白某人的嘴裡,氣哄哄的說道“我在跟人講理的時候,你竟然不幫忙,還有閒心買包子?”
“額,我這不是怕你吵餓了,給你準備點東西,補充能量嗎?”白靜遠一臉呆呆嚼著包子。
“行,你很好,我記住了!”玉稚惡狠狠的掏出一個包子,咬牙切齒的咀嚼著。
“你慢點,彆把包子弄壞了。”白靜遠心疼的把紙袋拿回來,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裡。
“嘖!”玉稚不爽的啃著包子,很用力的那種,似乎是覺得手裡的包子長得很像某人吧!
飯後,二人誰都沒理誰,就返回巨大客船的房間裡休息,慢慢陷入淺眠之中。
第二日清晨,伴隨一縷微光照射入船艙裡的房間,玉稚迷迷糊糊的打個哈欠起身,開始簡單洗漱。
而另一邊的房間,白靜遠依舊是一晚沒睡,獨自飲著濁酒,翻閱著《真武拳經總要》,默默的運行真氣和氣血不斷衝刷著似有似無的真武關門。
“真武之境,到底是什麼樣呢?”白靜遠微微皺眉,將書冊合上,望著遠天的一縷紫氣,有些出神。
“咚咚咚——!”
“小白,你起了嗎?”玉稚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怎麼了?”白靜遠開門問道。
“你又一宿沒睡?”玉稚有些關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