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覆!
在白靜遠和玉稚牽著馬來到縣衙之時,見到了一位老熟人王老五。
“唉喲,四爺,您這來的夠準時的。”王老五這次作為押解囚徒的官兵頭子,前往漢中府交差。
“老哥!您這事務繁忙啊!”白靜遠笑著說他昨天值守城門,今天去漢中府送人犯,真是大忙人。
“嗐!您可彆說了,我這倒黴催的,昨天臨到換崗的時候,偷偷來了兩口四爺您那個,結果好死不死的碰上縣尉大人,直接罰我今天帶隊去漢中府出差,e′o`唉!”
王老五說到最後,聲音愈發小了起來,還帶著濃濃的哀怨之色。
“哈哈哈,您老哥還真是點背啊!嘖嘖!”白靜遠一臉哭笑不得。
“不過也沒事,我聽說你和我們要走一段路,讓你嫂子準備了點好酒和小菜。”王老五也是個樂天派,拍拍白靜遠笑道。
“行,那小弟就不客氣了!”白靜遠和王老五閒聊幾句,摸清楚情況就和玉稚到一邊等待出發時間。
“怎麼樣?”玉稚問道。
“嗯,問清楚了,我們大致沿終南山北麓向西行,然後南下走牛背梁,到栗鄉,在這裡,王五哥他們會轉道西南到西城(漢陰)附近,直接從漢水溯江而上到達漢中府的府城南鄭。”
白靜遠拿出地圖,簡單的給玉稚標出王老五他們的行進路線。
“我們呢?”玉稚眼神瞥到地圖的偏右下標注的一個洵陽城。
“走洵陽,咱們和王五哥他們在栗鄉分手,沿官道去洵陽,然後入山,經梅嶺、燕子崖、望月台,最後到飛渡峽。”
白靜遠拍拍地圖,神色帶著凝重,這一路上,除了到栗鄉前有官府的兵丁隨行,後邊的路都要他們自己走,那個時候,就是和葵玉宮麵對麵對招的時候。
“小白,你可想好了,這剩下的路途可不好走。”玉稚目光灼灼的盯著白靜遠。
“你這話從昨晚到現在不下三遍了,那我也在重申一遍。”
白靜遠語氣變得鏗鏘有力,讓玉稚的一顆心跟著提了起來。
“玉稚你聽好了,這次葵玉宮一行,你!歸我龍門鏢局白四爺保了,誰來也不好使!”
此話一落,玉稚嘴角帶著一絲開心。
“那就交給你了!小白。”
然後剛剛還放下豪言壯誌的白靜遠,出門就和玉稚吵起來了。
“你缺德不?這可是我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啊!o╥﹏╥o!”白靜遠欲哭無淚的捂著荷包。
“我缺德?你找借口框我的鏢金你怎麼不說呢!”玉稚很生氣拿扇子指著白某人。
“我哪裡誆你了?你說清楚!”白靜遠梗著脖子不服氣。
“好,我問你,在你龍門鏢局住,你還管我要三餐一宿的錢,是不是過分了!”玉稚一手揪起白某人的衣領問道。
“這是規矩!”白靜遠眼睛左右搖擺,不敢看對方。
“去你的,溫姑娘和許姑娘已經跟我說了,龍門鏢局根本沒有這規矩,就是你見錢眼開,框我的錢。”玉稚非常生氣。
“啊——!溫然姐、懷楚姐你們坑我啊!”白靜遠抱頭痛哭。
“白靜遠——!你丫的去死啊!”玉稚氣的拎著白某人的衣領一頓前後推來推去。
一旁騎在馬上的王老五,出得繞柳城,就光明正大的端起煙杆抽了起來,一邊抽還不忘和一旁步行的人犯嘮嗑。
“你看,這倆人關係不錯吧。”王老五在鞋底敲敲煙杆。
“嗯,確實,不過有點好的過頭了吧。”僅靠一根繩綁住雙手的人犯撇撇嘴,不太理解。
“呐,年輕人的感情有時候就是那麼純粹,看上眼了,很快就成為酒肉朋友,再發展一段時間,就是哥長哥短了,甚至斬雞頭燒黃紙拜把子的都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