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前輩還惦念著在下,誠惶誠恐。”白靜遠身子放低,禮數到位,讓你找不到一絲毛病。
看見如此正經的白靜遠,包括玉稚在內的同行者都是一臉的古怪。
“不要如此客氣,你此次從京師護送稚兒到此,一路辛苦,稍後可在宮內客房暫歇,我會讓專人奉上鏢金和簽署鏢單。”
柳璿卿暗暗點頭,對於白靜遠高看了一眼,有禮有節,語氣不卑不亢,確實不似年輕人,該有的驕橫勁一點看不出。
“多謝前輩。”白靜遠到了一聲謝,跟隨專門負責的人離去。
而在身後,不論是玉稚還是某些小姑娘,都帶著一絲依依不舍之意。
進入葵玉宮專門招待外來人員的客房,白靜遠發現這裡和京師錦衣衛總部,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精美院落。
招待人員簡單介紹了一下葵玉宮的外來客人要求,即不準私自外出,前往葵玉宮內門和後山。
內門裡是葵玉宮所有女弟子生活和修行之地,外來人,尤其是男子,更是不允許私下進入內門。
而後山則是葵玉宮一些隱修老祖所在之地,這裡是除了宮主等二代高層弟子可以進入以外,內門的女弟子都不準進入的地方。
為白靜遠簡單介紹一些葵玉宮的情況後,負責人囑咐其可以遊玩的地方,隻有外門和山下。
這兩處,外門是女性雜役的居所,山下更不必說,連根鳥毛都沒有,這純屬讓白靜遠自己一個人耍去。
安排完畢,負責人見禮離開。
剛關上院門,白靜遠龐大的神識就擴散開來,不斷掃視著庭院附近的情況,竟然發覺有數個若隱若現的氣息,在四周徘徊不定,隱隱對院落形成包圍之勢。
“哎呀呀!這是被變相監禁了,看樣子對方很小心嘛!”白靜遠摩挲著下巴,原本有心找點樂子打發時光,看樣子是不行了,隻能安心等待了。
“不過也不能這麼說,現在我的情況很可能會讓人蠢蠢欲動,不妨拿這些人耍耍。”
白靜遠打定主意,直接回房,關上門,然後盤膝床上,靜坐休息
“高師姐,這事兒現在還不好說啊,要是提出讓白小友去見老祖宗,怕是丁師姐會直接掀了玉女殿。”
在一處精美秀麗的亭台樓閣中,五長老高照容正和柳璿卿談論著之前答應白靜遠的事情。
“宮主,老身以為,若是不讓這位白小子達到自己的目的,怕是他能掀了咱們玉蘿峰。”
五長老高照容是最早入門的一批弟子,但是天賦一般,隻能熬資曆,這一熬就是大半輩子。
終於將很多師姐妹熬走了,但是卻沒有資格和天賦異稟的丁師姐、柳師妹,甚至第一繼承人商師妹爭奪宮主之位。
因此安心做了宗門的長老,開始養老。
“不能,這小子是張總督和商師妹介紹來的,我相信他的人品。”柳璿卿想起自家師妹的那封支招的信,就暗暗發笑。
“既然宮主有信心,老身也不多說什麼。”高照容微微點頭。
“不過對方怎麼也對葵玉宮有恩,我們不能忘恩負義,這事兒我會先和老祖宗商量一番,容後再說。”柳璿卿決定滿足白靜遠會見真武境老祖的要求。
“嗯,那是極好的。”高照容也是因為柳璿卿比較有人情味,才會始終支持對方這一脈接替宮主之位,不像她那個丁大師姐,始終是個法不容情的狠辣角色。
“稚兒現在回到宮內,也算是了卻我的一樁心事,但是接下來的清明祭典和葵玉宮大比,讓我很是頭疼啊,高師姐,您有何辦法嗎?”
柳璿卿想起自家那個咄咄逼人的大師姐,就頭疼的要命。
“此事我沒有太好的辦法,畢竟丁師姐已經取得某位老祖宗的支持,這很麻煩,還有令月丫頭,和他師父一樣,過於強勢,不好辦啊!”
高照容一臉無奈歎息,顯得很是疲憊。
“未來到底該何去何從啊!”柳璿卿撫著秀麗的眉毛。
“也許我們可以問問白小子”高照容語氣莫名的說道。
這讓柳璿卿秀眉一挑,微微思索一番,突然想到商師妹的最後一份信的一句話“遇事不決,可”
這讓她瞬間褪去迷惑,臉上帶著一絲輕鬆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