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二女看到了他的魔氣，而世間不是所有人都像萬澹一樣叛逆會願意與魔同伍。
“曦月，安姑娘！”
遠邊，聽到不小動靜的溪雲初等人趕來。
又有其他人，魔族男子才勉強才收回魔技，遮掩住身體上的魔氣。
“大師兄，你怎麼在這裡！”
沐辭第一個走過來，看到抱著鮮血淋漓手臂的男子，急切道，“你不是跟兩位師尊在一起嗎，怎麼會受如此重的傷？”
大師兄？
曦月與安瀾對視一眼。
萬劍宗大師兄趙子彧，劍道之子，洞虛境，劍修一道最富盛名的天才是個魔族？
趙子彧握緊拳頭，麵目中帶恨意“我們遇見了一頭四極魔獸，兩位師尊聯合將它殺害後，卻激活了幻陣，兩位師尊為護我被困幻陣之中，我的受並不重，多虧遇見了萬少宗相救。”
他身上的傷便是那頭魔獸弄的，現在他周圍淡薄殘餘的魔氣可以證明這點。
但是曦月也絕對沒有認錯，趙子彧身上更隱匿的魔氣是源於他自己。
萬澹簡述了他與趙子彧相遇的經過。
為了表示歉意，曦月拿了一瓶療傷丹藥給趙子彧，幫助他迅速恢複傷勢。
“多謝。”趙子彧聲音低沉，目光深邃對視曦月，她們沒有暴露他的真實身份。
在趙子彧恢複傷勢後，得知可用空間結點破除幻陣，道“空間結點是什麼元素，我想我能嘗試找到它。”
“你能找到？”
紫羅蘭猛然道“對啊，大師兄是洞虛境，道意達到洞察虛實境界，一定能比我們更快找到空間結點！”
聖人五境都是逐步遞進。虛實相生，入微為實，洞虛為虛。
若說細致入微是將能見到的事實看得更加透徹，那麼洞察虛實便是將不能看見的現象看得更加明晰。
“空間之力最濃鬱的地方是空間結點所在之處，大概就是這種力量。”
曦月從如意百寶袋裡麵摸出一塊手掌大的空間石遞給趙子彧。
空間之力沒有靈力一般具有實質，而是溶於空間之中，隻有對空間掌握十分熟悉的人才能感受到。
但武修道意本就是追求虛與實融合，達到劍聖本身也要具有一定的空間基礎。
趙子彧閉眼感受空間石的力量，手握一把通體銀白的長劍，乾涸的唇角已經有了裂皮，一雙浩然的眼睛卻水潤而又明亮。
幻陣為虛，幻陣中人為實，實與虛的連接點便是空間結點。
一虛，二實，三虛，四實……
趙子彧揮出不同劍式。
他的劍心穩定又剛毅。
曦月的眼神跟著趙子彧的劍意不斷轉換。
靈修看來隻是普通的揮劍，隻有武修才能看到每一劍是需要超高的毅力和枯燥重複的練習才能達到此等效果。
曦月不自主的就被趙子彧的劍意吸引。
隻要邁入劍聖，力量就會產生質的變化，無論是細致入微還是洞察虛實的能力真的令人眼紅。
安瀾看她眼神迷幻的模樣，不禁輕聲問道“曦月，你是不是也覺得萬澹眼光不行，這位萬劍宗的大師兄有問題？”
雖然劍道十子品性在青洲都很出名，但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他們又不是沒有見過。
誰知道趙子彧是不是偽裝自己本性，畢竟她沒有見過一個正常魔。
當然，安瀾不是對趙子彧有意見，而是對萬澹有偏見。
明明現在大家都在努力破陣，萬澹不貢獻自己的力量，非得一直給她拋媚眼，自戀又狂妄的狗男人！
“一個人的性格能騙人，但劍意是騙不了大道的。”曦月道。
她看見了此人的浩然劍氣。
魔與凡從不是好與壞的分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