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木清閉著眼睛挺屍了半個小時終於從床上爬了起來,洗漱結束後才坐到琴酒身邊,冷著一張臉打開保溫飯盒,默默扒拉著裡麵的飯菜,最後眼底隱約露出一絲嫌棄的表情。
剛睡醒就吃生食,是真的不把他的命當命啊……
唐木清放下飯盒,倚著沙發靠背盯著麵前的餐具,“所以……什麼壽司需要用保溫飯盒裝?”
“不吃就餓著。”琴酒頭也不抬,雙腿交疊坐在一旁,手指快速在鍵盤上按動著,“今天沒有事情?”
“沒有。”唐木清徹底放棄吃飯的想法,從落了灰的茶幾抽屜之中翻出一塊巧克力,確認生產日期後才放心的吃掉,“你昨晚不是說讓我空出時間來和你一起約會嗎?”
琴酒……
琴酒抬眸看了一眼唐木清,看著對方冷淡得沒有半點兒笑容的臉忍不住開口,“怎麼?今天打算冷著臉調戲我?”
氣性還挺大,被人吵醒就擺臉,遲早要用槍口懟上唐木清的腦門,看著這張臉露出驚恐交加的表情……
“嗯?”唐木清轉頭看著琴酒,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原來你知道我在調戲你啊……”
琴酒意味不明地哼了哼,將最後一份郵件發送出去,“怎麼?我還要說一句你在陌生的地方裸睡是在勾引我嗎?”
琴酒起身,冷著臉將一旁掛著大衣丟在唐木清的身上,“走了。”
唐木清忍不住彎了彎眼睛,冷著的臉色瞬間回暖。
他順從的套上西裝外套再套上大衣,柔軟的羊絨圍巾將脖頸擋的嚴嚴實實,“你這麼想的話我倒是不介意,不過我眼光很挑剔的。”
唐木清將亂糟糟的頭發隨手一捋,雙手剛要揣進口袋之中防備寒風就察覺到一旁的手機微微一震。
唐木清熟練地解鎖,看著上麵新增的未讀郵件。
caari,記住這個郵箱地址。
唐木清……
這些字他倒是都認識,但是連在一起總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不適感。
“嗯?”琴酒整理好槍支武器,剛打算問問唐木清需不需要配槍卻陡然看到唐木清詭異的臉色。
眉毛微微擰在一起,眸光閃爍,嘴角緊緊抿起,似乎是欲言又止。
唐木清調轉手機屏幕給琴酒展示,聲音漂浮不定,“我大概能猜到這個地址是誰,但是我不能理解這串英文。”
“你的代號。”琴酒瞥了一眼,將對方的代號記下,一臉如常。
“我知道,但我還是不理解。”唐木清微微蹙眉,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這個名字翻譯過來很拗口的,就不能換個字少點兒的?”
琴酒……
還以為什麼玩意兒不能理解呢。
“一種利口酒,酒精度不算很高,怎麼拗口了?”琴酒反問,一雙綠色眼眸緊盯著唐木清,“想換?”
“想換,在我的語言體係之中很拗口。”唐木清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還是沒忍住開口,“其實我還蠻喜歡你的酒名的。”
caari,金巴利,又叫康帕利,令人印象深刻的可能是鮮紅的顏色和帶著苦調的口感。
琴酒覺得不拗口可能是因為琴酒的語言體係有日語有英語,就是沒有中文。
琴酒深深地看了一眼唐木清,忍不住冷嘲出聲,“倒是敢想,想取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