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又是一聲巨響,不遠處的小房間被炸成碎片,唐木清轉身看了一眼,“哦,太好了,還有人幫忙。”
炸吧,他還真沒近距離看過爆炸。
白鳥任三郎從直升機和爆炸之中回過神來,轉頭看著唐木清,“你要怎麼把鬆田警官送下來?我想犯人應該一直關注著這裡。”
聞言,唐木清側頭看著白鳥任三郎,“啊啊,商業機密。”
摩天輪之上,小卷毛終於取下了墨鏡,咬著煙試圖用螺絲刀卸開座位下方的通風孔,露出其中線路複雜的炸彈。
“哢噠——”
一聲輕響,鬆田陣平茫然轉頭,看著觀景窗之中垂下的一個小小的盒子陷入迷茫之中。
怎麼?
現在警視廳還有空投裝備這種事情嗎?
是防爆服嗎?穿起來時間太長,炸彈的倒計時或許不夠。
“砰——”
又是一聲輕響,觀景室的門不知為何被暴力卸掉,吸附在看起來就很高科技的機械臂上晃來晃去。
小小的紙盒悄無聲息的打開,探出兩條細細的機械臂固定晃來晃去的箱體,然後又是四個機械臂探出,鎖住了鬆田陣平的四肢。
鬆田陣平???
不等小卷毛震驚驚呼,機械臂帶動四肢發出哢哢的聲音。
像是曬被子一樣,鬆田小警官被機械臂鉗製住抖平整,渾身骨骼扭曲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然後被強行貼在拆除的門上,一起朝著摩天輪下方隨手一丟。
直升機停頓了不到三十秒的時間就快速離開,轉頭朝著來時的方向飄去。
唐木清看著工作人員快速跑過去撿垃圾,整個人懶散地倚靠在旁邊的車上,“好了,鬆田警官下來了,就是可能會有一點輕微的骨折或者扭傷,不過放心,醫療費算我的。”
白鳥任三郎茫然了一瞬,指著上麵摩天輪廂體之中的身影,“那……那個是誰?”
觀景廂之中,熟悉的小卷毛一臉頹敗的歎了口氣,咬著煙額頭上滿是汗水。
肉眼或許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隻需要一個望遠鏡就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人臉和神態。
“投影?”唐木清回憶了一下剛剛的通話內容,又看著被工作人員送到身邊摔的麵目全非的鐵門。
唐木清蹲下來,將從摩天輪觀景廂上拆下來的門翻了個麵,露出被強行打包裹在門上的鬆田小警官。
神情茫然,嘴巴裡咬著的煙已經熄滅,手裡還捏著一個扭曲的螺絲刀。
鬆田陣平躺在地麵之上,四肢傳來骨折般的疼痛,剛剛降落的地方應該還殘留著人形巨坑。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我……我炸彈呢?”
“在上麵。”唐木清似乎有點不忍心,從口袋之中湊出手帕將鬆田陣平的臉擦拭乾淨,聲音輕柔,“這次拆彈行動已經結束了哦,鬆田警官還是去醫院養傷吧。”
不到三十秒,犯人能看到警察已經下來了嗎?
就算看到了直接引爆炸彈……
沒事,他才不關心炸彈爆炸的後果,他隻關心白月光。
鬆田陣平更加茫然,“那另一個炸彈的位置我該怎麼知道?”
唐木清又應了一聲,讓開視野指了指上麵,“實不相瞞,鬆田警官你現在已經涼了,你的魂魄留在上麵拆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