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中午時候跟老沃蘭多的談話,周遊搖了搖頭說道:“你看看你爸爸的態度吧,我個人認為,你可以在情感方麵稍微偏向遊擊隊那邊。不過今天遊擊隊與會的任務應該都是男人,沒有太多發揮的機會。”
目前,公司的三大領導人,周遊當然要做到不偏不倚。老沃蘭多不管是從民族情感還是曆史淵源方麵,當然跟遊擊隊更親近。而阿郎戈卻是去年卸任的前總統,屬於政府派的人物,當然更親近政府這邊。
所以,為了刻意地表現出公司內部的傾向,允許他們兩個人各自親近一方,然後周遊來做平衡,會比全部都中立更顯得有人情味。
車隊抵達了舉辦晚宴的希爾頓酒店門口,這裡已經完全被封閉了起來,除了從內地來的企業領導和政府官員,就隻有遊擊隊的代表在這裡入住。
由於是安保公司的車隊,所以周遊他們並沒有收到任何阻攔,但是汽車不能直接開到酒店門口,而是直接停在了停車場。這是防止有人在車上安裝了炸彈,傷到了酒店入住的人。
讓周遊意外的是,酒店的門口聚集這兩幫井水不犯河水的人群,人少的一幫是由埃雷拉帶隊的政府官員,而人多的一幫卻是馬魯蘭達親自迎接,這個待遇有點高啊。
周遊見到了馬魯蘭達,立即叫停了汽車,從車上下來。不過他沒有急匆匆地走向人群,而是繞到了車的另一邊,扶著格拉西亞的手,讓她從車上下來。
豔光四射的格拉西亞果然吸引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讓周遊也覺得格外有麵子。他們的車子就這樣停在了通道上,讓後麵的車也隻能停了下來。
除了前後的安保車,周遊他們後麵車上下來的是老沃蘭多和桑切斯,第三部車上下來的是阿郎戈和貝爾納,後麵跟著的是一部大巴車,下來都是高手的中層管理人員。
周遊等著老沃蘭多他們一起過來,這才一起走向了酒店的大門。
昨天來到哥倫比亞,周遊沒有跟任何政府和遊擊隊的人員單獨交流,這也是維持自己的中立。但是讓馬魯蘭達這個傳奇人物在酒店門口等他,這個麵子實在給的太大了,他也必須給對方這個麵子。
政府方麵沒有派重要人物出來,恐怕也是對這位傳奇人物表示尊重。因為即使是馬魯蘭達的敵人,也不得不佩服這位英勇的革命戰士,不管政見有多大的分歧,但是馬魯蘭達克己為國的精神,絕對值得任何人學習。
周遊快走了兩步,稍微彎腰,雙手握住了馬魯蘭達伸出的手說道:“總司令閣下親自迎接,認為不勝榮幸。請允許我向你介紹,我的妻子格拉西亞,這位是我的嶽父迭戈阿方索沃蘭多先生……”
馬魯蘭達笑著說道:“不用介紹我也知道,能夠培養出巴斯克猛虎的沃蘭多,我早有耳聞。”
老沃蘭多也恭謹地雙手握住他的手說道:“閣下才是我一直以來最敬佩的人。”
四手相握了之後,馬魯蘭達將目光轉向了跟在後麵的阿郎戈。他們一個是以前的總統,一個是反對派的最高領導人,但是這也應該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麵。
馬魯蘭達笑了笑,又忍不住搖了搖頭,主動向阿郎戈伸出了手說道:“你好,阿郎戈,雖然這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麵,但是卻也是老朋友了。”
阿郎戈伸出了雙手說道:“雖然我們在政見上有所差異,但是閣下一直是我最敬重的對象之一,如今我換了一個位置,更清楚我之前的一些舉措有所偏差,希望得到閣下的原諒。”
“當你所處的位置不同的時候,認識自然也不同,即使有所偏差,也是值得原諒的。”
阿郎戈認真地說道:“雖然離開了那個位置,但是我一直希望內戰雙方能夠放下手中的鋼槍,為了和平,我願意奉獻所有的一切,創造出有利的環境。”
最後一句話是周遊憑借發音猜測出來的,他的西班牙語本來就不算好,他們的口音又重,不仔細聽,他還真的聽不懂。
聽到他的話,馬魯蘭達楞了一下,回頭看了看周遊,眼睛在眾人臉上掃過了一圈,這才嚴肅了起來說道:“雖然和平的願望是美好的,但是我們不能忽視現實存在的諸多問題。不過,我可以代表遊擊隊表示,我們遊擊隊也是期待和平的。”
這個時候,埃雷拉從另一邊也走了過來,小聲說道:“周先生,馬魯蘭達閣下,烏裡韋總統也已經抵達,大家進去再聊吧。”
馬魯蘭達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埃文,請陪著我這個老頭子一起進去吧,我也有話想問問你。”
周遊笑著說道:“這也正是我所想的。”他跟格拉西亞使了個眼色,格拉西亞會意地站到了他的另一邊,扶著馬魯蘭達的手臂,跟周遊一起陪著馬魯蘭達走進了酒店。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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