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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送走了客人們,彆墅裡終於安靜了下來。幾個小家夥睡在一個房間裡,打鬨了一會兒,也都一個個睡下。
周遊關掉了房間裡麵的大燈和空調,打開了窗子,這才離開了他們的房間。他們的房間旁邊,就是四個保姆住的房間,今天晚上值班的小康在顯示器裡看到周遊出來,等在了門口。“老板,我想跟你請幾天假……”
“有什麼事?”
“我媽媽後天要在吉隆坡做手術,所以我想回去照顧幾天。”
四個孩子,都有各自的保姆,隻有保鏢現在沒有單獨安排,因為他們幾個幾乎天天都在一起。四個保姆,現在一個請假,也照顧的過來。
周遊想了想說道:“既然這樣我就給你半個月的假,在十月三日我們要去牙買加拍攝之前回來,夠嗎?”
“足夠了,謝謝老板。”
這個時候,老沃蘭多出現在走廊的儘頭,周遊跟他點了點頭,低聲說道:“你明天跟羅德裡格斯說一聲,讓她給你安排往返機票,就走公賬吧。”
“謝謝。”
周遊擺了擺手,走向了老沃蘭多那邊,沒有把她的感謝放在心上。這幾個保姆都是華裔,並且會英文,目的就是為了鍛煉孩子們的口語,用不了多長時間。等孩子們上了幼兒園,就會將她們安排到公司總部工作,所以他們幾個還是比較用心的。
小客廳裡,老沃蘭多已經倒了兩杯紅酒,等著周遊的到來。“孩子們都睡了?”
周遊點了點頭,看著桑切斯把乾擾器打開,檢查了一圈。“桑切斯,不需要這樣,自己家裡如果都不安全,那也沒有哪裡安全了。”
他笑了笑,沒有接周遊的話,坐在了一邊,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老沃蘭多沉吟了一會兒,才說道:“上次格拉西亞到哥倫比亞,說了一點你的打算,難道你非要報複回來嗎?”
周遊堅定地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我不發出自己的聲音,今天是美國,明天或許就是西班牙,後天可能就是哥倫比亞了。我必須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不是任由任何人拿捏的對象,不管誰要對付我,都必須要接受我的報複。”
對於周遊的處境,老沃蘭多其實比他自己都要看的清楚。周遊如果這次就認栽了,那麼後麵合作的那些國家,也會以同樣的方式來針對他,他畢竟是一個商人,沒有跟一個國家鬥爭的實力。
所以,如何改變這種處境,就需要老沃蘭多他們設計一套可行的方案,形成所有人都投鼠忌器的處境,周遊才是安全的,他的資金也才是安全的。
因為周遊不是一個普通的商人,他現在在南美的投資方案,就是把自己跟這幾個國家未來幾十年的發展都聯係在了一起,如果處處任由人拿捏,那就太被動了。
老沃蘭多歎了口氣說道:“埃文,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的產業已經足夠大了,如果繼續這樣發展下去,會在未來形成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這個商業帝國的規模會讓任何國家都恐懼,轉而來針對你。”
“那我難道就反而要壓縮自己的產業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老沃蘭多斟酌了一下措辭說道:“我的意思是,你應該尋求的是影響力,而不是控製力,隻是單純的影響力,沒有多少人會在乎。”
周遊沉默了起來,這個時候,格拉西亞穿著睡衣也走了進來,不過她沒有破壞談話的氣氛,安靜地坐在了周遊的身邊。
周遊很清楚老沃蘭多的意思,一家商業公司,影響力大是一件好事,但是絕對不能成為危及到國家安全的武器,這樣的時候,不管是什麼公司,都不會有好下場。
曾經的羅斯柴爾德家族幾乎控製了歐洲的經濟,英國政府還要跟他們借錢,但是最後的結果呢?兩次世界大戰幾乎把他們家族拖入深淵,要不是他們家族在歐洲各國都有產業,這個家族也會跟內地那些古時候的大家族一樣不複存在。
曾經的七姊妹公司幾乎控製了全世界大部分的石油,但是最後卻從源頭被卡住脖子,生產銷售被分拆,到現在也隻是規模大一點的公司而已。ibm,微軟,這些都是活生生的例子,任何一家公司,都不能形成絕對的壟斷。
周遊想要挑戰底限,最終的結果終究還是會被打壓,分拆,不會有第二個結果。
其實周遊一開始想的也是隻想增加影響力而不是控製力,他參股多家公司,卻都不占多數股份,這就不會觸及到任何國家的底線。
但是現在想要對付美國,那他就絕對要把自己在能源行業的控製力抓住,隻有這樣,才有對抗美國的的資格。
沉吟了一會兒,周遊才說道:“給我三年的時間,讓我發出自己的聲音,到了2009年,我會主動降低我在能源行業的控製力。”
老沃蘭多皺著眉頭問道:“埃文,我需要你告訴我通盤的計劃,這樣我才能為你的計劃作出合適的方案。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你讓我為南美計劃作出一個整合的方案,增加控製力,這樣我不能夠把握住前後左右的分寸。”
周遊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又問:“拋開古巴,重啟哥倫比亞內戰雙方的和談,這個難度在哪裡?”
“首先我們需要一個有威望的中間人,這個中間人絕對不能是你這樣的商人。最重要的是,和談的條件分歧比較大,烏裡韋的態度比較強硬,馬魯蘭達同樣也是一個強勢的領導人,這是最難解決的問題。”
周遊點了點頭說道:“英格麗德貝當古,這顆棋子應該是她發揮作用的時候了。爸爸,我需要你去一趟法國,找到她,跟她好好談一談,她一直宣稱願意為了哥倫比亞的發展貢獻自己的一生,現在是她該兌現諾言的時候。我需要在法國成立兩個基金會,這兩個基金會必須要跟我沒有任何關係,然後資助貝當古的和談運作資金。”
老沃蘭多笑道:“這件事非常簡單,法國巴斯克人在法國境內有數百家基金會,有一些甚至跟巴斯克人完全沒有關係。我們的資金隻需要給到一個不相關的賬戶,貝當古就會有足夠運作的資金。”
“這件事一定要慎重,我可不想再被美國人抓住證據。”周遊長舒了一口氣,看了看在座的三個人,又看了看在閃著紅燈的乾擾器說道:“下麵我要說的事情非常重要,你們是我最信任的對象,所以我今天跟你們透露一下整個計劃,這也是我的公司未來幾年的發展重心,絕對不允許外泄。利用貝當古來促進和談,這隻是第一步,未來我會犧牲一部分的經濟利益,或者是長期利益,儘量促成和談的成功。但是,這隻是政治層麵的報複,我更需要在經濟方麵給美國直接的報複,這也是我為什麼強調要加強控製南美產業的重要性了。”
俯身端起了杯子,周遊喝了一口酒,格拉西亞立即接過了杯子,期待著周遊下麵的話。她的雙眼一陣明亮,對於周遊高瞻遠矚的一些安排,她總是充滿著濃厚的興趣和崇拜。
她們三個女人,顏芳青不在乎周遊賺多少錢,什麼身份,無條件的愛與支持,但是格拉西亞跟帕麗斯卻做不到。
格拉西亞的愛想要穩定,就必須要有崇拜,男人必須要比她強,這樣才能征服她。帕麗斯則是帶著一種迷戀的麻醉,她追求的是生活的多變性。
“隻有控製住更多的礦產品的生產,原油的生產,我們才能通過這些利用杠杆比例增加我們在定價權方麵的控製力,這會是我們跟美國公司的一場競爭,在這個過程中,我們要注意拉攏歐洲的公司,儘量不跟美國的公司有直接的衝突。通過期貨方麵的控製,我們由此延伸到金融方麵的控製,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可以跟美國公司站在一個同盟,但是在危機到來的時候,我們也會是被抽掉的美國的防火牆的那塊支撐磚。”
老沃蘭多有些迷糊了,看了看桑切斯,又看了看格拉西亞,看到他們也是一臉迷糊,忍不住問道:“埃文,我有些不明白你的意思,什麼金融控製?什麼危機?什麼支撐磚?”
周遊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具體的細節我暫時不想跟你們多說,因為計劃可能隨時都在改變。你們隻需要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在三年的時間內,給美國國內製造一場危機,讓他們體驗一下被傷害的感覺。”
老沃蘭多沉默了一會兒問道:“這件事跟內地沒有關係吧?”
周遊搖了搖頭說道:“爸爸,相信我,我隻代表我自己,沒有任何人能控製我。隻有讓美國感受到疼痛,才不會有其他國家敢打我的主意。”
他淡然地笑了笑說道:“我都七十歲的人了,當然不會害怕還有什麼不好的下場。你記住,我會永遠跟你站在一個立場。”
桑切斯也沉聲說道:“能參與這樣的計劃,是我最大的幸運。”
格拉西亞卻靠在了周遊的肩膀上,癡迷地說道:“能嫁給你,才是我最大的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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