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第一仙!
辰天府後院外,一條偏僻的街道上。
忽然!
自辰天府的方向,甩來一件厚重的甲胄!
那甲胄砸在青石板地麵上,發出哐當一聲巨響,其上有著‘荒’的力量,那一縷暗金色的火焰從甲胄縫隙當中溢出,在地麵上燒出了一個大坑。
沒多久,街角走來一個銀發人!
那銀發人麵容妖異,十指纖長,發絲流光,一時竟然分不出男女。
銀發人來到那甲胄前。
“天璿級的荒,真是舒服……”
他伸出玉指,拿出一個玉盒,將那一縷縷火焰吸入了那玉盒之中,直到那荒甲黯淡了下去。
搞定後,他魅然一笑。
這般笑容,男女都會心動。
“月仙弟弟,來呀。”
街道另一側光亮之地,站著幾個狐媚妖嬈、嬌俏可人的女子,正衝著銀發人嬌笑著招手呢。
她們鶯鶯燕燕,籠罩在白霧之中,曲線優美,巧笑怡人,一顰一笑儘是魅惑。
凡有天界男子見了她們,眼睛裡紛紛湧出欲念……
銀發人看向這群妖嬈女子,眼中銀光閃動,背後三條狐尾輕輕拂動著。
“姐姐們,等我。”
說完,他如一陣白煙飄到了女人堆裡。
伸手一攬,兩腰在手。
女子嫵媚嬌笑之聲,悠然飄轉,所過之處,眾生迷惑。
……
天界,太廟。
一間樸素的書房內,一共四麵牆壁,其中三麵都是書架,書架上擺滿了書籍。
剩下最後一麵,則掛著一幅黑白太極圖!
那分明是一張圖,其上陰陽魚則輕輕旋轉著,奪人雙目。
一位須發皆白、老態龍鐘的老者,盤坐在一滿是破洞的蒲團上,他身穿一件打滿補丁的布衣,看起來十分簡樸。
這時,老者聽到外麵腳步聲,雙耳一動,緩緩睜開眼睛。
可見他其中一隻眼睛已經瞎了,看起來變成了白色,於是這雙眼有一黑一白之感,反而和那背後的太極圖極為契合。
有人敲門,道“爹,是我。”
“進。”老者聲音枯老。
房門吱呀一聲輕輕打開,那如文道書生般的‘慕天師’踏步而入,來到老者麵前,鞠躬行禮。
“招待了?”老者問。
“嗯。”慕天師點頭。
“如何?”
“先到的幾位妖族大聖,還算滿意。”慕天師頓了頓,“唯有猿聖,心有怒火,他希望我們在第一仙戰中,將他猿族與辰族子弟,安排到一起。”
“是‘希望’,還是‘要求’。”老者問。
“要求!”慕天師微微低頭道。
“那就如他所願。”老者道。
“女帝不會有意見?大元帥可是她手下大紅人。”慕天師淡淡道。
“妖魔是她用婚約招來的,而今她已經一年不現身,誰知道她管不管這爛攤子了?”老者目光深遠,“再說,這破事本就是辰族女婿引起的,自討苦吃,怪得了誰?”
“聽說辰族想棄戰。”慕天師道。
“也可以,堂堂天界第二氏族,棄戰榮耀仙戰,等著被罵一輩子孬種吧。”老者莞爾一笑,“這幫打仗的,就是沒我們這些讀書人有骨氣。”
“骨氣?”慕天師抿抿嘴,“說起這,想起孫劍聖了。”
“聽說他今天被幾隻小妖,逼得憋屈低頭了?”老者麵色古怪。
“是,真能忍啊。”慕天師微微感慨,“曾經怒發衝冠,殺到魔州連斬八位妖聖的絕世凶徒,晚節不保了。”
“莽夫一個!”老者臉頰抽動了一下,眼神輕蔑,“都這年代了,還與妖作對?一家十二口,妻兒子孫全慘死,就是與大勢對抗的代價。”
“那幫劍修,算是徹底廢了。”慕天師想起一人,眼神卻逐漸冰冷起來,“但辰族這下界女婿,還是很跳呢,何時才能為星辰複仇?小漪至今沒法從悲痛中出來……”
“一介小兒,不到風火劫,命脆如粉。”老者嘴角微微勾起,“按照規定,他得來太廟入學籍,對吧?”
“對!”慕天師點頭。
“入學籍,需要實戰考核。我們太廟不是有幾位很不錯的‘魔州交換生’嗎?它們研究了這麼久道術,該派上用場了。那就讓它們來考核這辰族女婿。”老者眼光裡幽光閃動。
“魔州交換生?”慕天師想起這幾個享受太廟最好待遇,但卻不安分、常常鬨事的‘上人妖’,嘴角勾起一絲笑容,“確實,它們確實適合……不過,讓妖魔當我人族文道聖地學籍考核官,沒人異議?”
“有何異議?”老者淡淡一笑,“咱們太廟培養的魔州交換生,平易近人,天生淳樸,仁慈善良!”
“那是……它們雖是魔州蠻夷,但學了吾等仙國文道,自有君子之風!是我多慮了。”
慕天師笑了起來。
……
兩襲白衣,穿過天界漫天雲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