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比死還要難受。
“哥，哥，我沒聽錯吧……”
元符慌亂拉住了那金瞳青年的手。
“滾！滾！”
元武雙眼赤紅，徹底軟在地上，歇斯底裡。
全族都哭了！
“秦天官！”
元戰天連爬帶滾來到好友旁邊，拉著他的衣袖道，“事情不是這樣的，我們太祖是為了三位真仙，求你……”
砰！
那秦天官一腳踹在了他的臉上，把元戰天踢飛了出去。
“兄弟，你！”
元戰場臉上滿是血，他完全懵了。
秦天官拍了拍那被元戰天抓過的衣袖，一句話都不想說，轉身就走。
“完了……”
上萬人徹底癱下去，哀嚎之聲此起彼伏。
……
轟！
蓮台落在了混元學宮的門口附近，然後就消失了。
玉宮主、雲逍、憐曦三人落在了地上。
這是一處無人之地。
雲逍的注意力在紅塵魔種上，所以顯得有些沉默。
玉宮主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忽然道“憐曦，你先回避。”
“啊？”憐
曦怔了一下，然後對雲逍眨了眨眼睛，暗示雲逍要好好說話，然後才點頭道“你們聊。”
她便站在一邊去，背對著雲逍他們，悄悄豎著耳朵偷聽。
玉宮主和雲逍相對而站，兩者距離一尺。
她與雲逍平視。
她的目光很鋒利，如利劍出鞘。
一般來說，作為年輕人，雲逍要麼退避，要麼針鋒相對。
但，他都不是。
他很平靜和玉宮主四目相對，雙眼像是漩渦太極，不爭鋒，也沒退讓。
這倒讓玉宮主略有驚奇。
她輕啟紅唇，道“怪不得能吸引憐曦這樣的姑娘，你除了長相冠絕天地，確有一些奇特之處。”
“宮主可是要勸我認清現實，與憐曦保持距離？”雲逍問。
玉宮主抿嘴輕笑一聲，道“那也太俗套與無聊了。”
“也是。”雲逍莞爾。
“我相信憐曦的眼光，能讓她傾心之人，哪怕來自乾坤世界，總有幾分奧妙。不過……”說到這裡，她意味深長停頓了片刻。
雲逍沒有說話，繼續聽著。
玉宮主看了看憐曦，對雲逍深深道“混元仙墟是一個罪惡漩渦，憐曦是這漩渦的風暴眼，風暴眼旁邊的位置是最危險的，你每在她身邊一刻，死路就要多上一條！”
“所以？”
雲逍微微抬頭，目光裡劍雲滾動。
“你敢嗎？”
玉宮主嘴角微微勾起。
“佳人厚愛，雖死不悔。”
雲逍不談勇氣，隻談願不願意。
不悔，就是願意。
當他說出這八個字的時候，不出意外，那在偷聽的姑娘眼眶又紅了。
“嗯？”玉宮主卻麵色有些古怪，她瞟了雲逍一眼，“看你的樣子，不像很純潔，莫非是情場老手？”
“咳咳。”雲逍尷尬咳嗽。
“師尊，不許胡說。”憐曦回頭嘟嘴道。
玉宮主無奈看了她一眼。
“年輕，羨慕。”她忽然感慨，“這混元仙墟上，除了我，可能沒人會同意你們相愛了。”
雲逍知道，她指的是憐曦太珍貴了。
而他，平平無奇、默默無聞。
沒人知道他是誰，來自哪裡。
對雲逍而言，這都不是事。
“過兩天，混元學宮會有一次招生，那是你留在憐曦身邊的機會。”玉宮主道。
“不能直接安排我當頂級弟子嗎？”雲逍老實問。
他在劍墟就是這麼乾的！
“我若對你額外照顧，反而更會令人看不起你……你得自己去證明，你配得上憐曦。”玉宮主語重心長道。
“沒事，你儘管額外照顧，我不怕彆人看不起。”雲逍道。
玉宮主一怔。
什麼人啊這是？
“哥哥……”憐曦連忙把他拉住。
再說下去，格局都掉光了。
“師尊，你走吧。”憐曦把雲逍推到身後去說道。
“嗯……”玉宮主瞪了雲逍一眼，再道“祝福你們。”
說完，她就不見了。
“痛失一步登天的機會……”雲逍感覺有點痛心。
果然，混元仙墟和九獄界不同。
他隻能雙眼熾熱看向憐曦。
大富婆沒戲的話，得看小富婆了……